見不得光,能這麼理直氣壯?
趙禎不悅道:“劉卿應對非卿所想……”
呂夷簡“砰”的一下叩首:“臣請獨對。”
趙禎連忙道:“卿且平身……”
呂夷簡叩個不停。
趙禎無奈揮手。
呂夷簡問:“焦守節、夜落隔往交州,樞密院一直無人總領,太后是想讓劉緯復兼樞密使?”
趙禎避而不答:“卿可有人選推薦?”
呂夷簡意味深長:“臣竊居相位,不敢言樞密院事。”
趙禎頷首不語,不顯心思。
呂夷簡道:“臣以為明夏必如劉緯所料,京東路將降百年之澇。如此廟算,史無前例,先帝贊其可為天書……”
趙禎不耐:“但說無妨。”
呂夷簡問:“不知今日禁闈困局,他是否有所預見?”
趙禎忽然紅臉:“卿是想說劉緯私習天文、罪應死而官當議?”
呂夷簡一股腦兒道出:“太后、劉緯似有默契,恐於社稷有礙,臣請陛下警醒。鹹平末,曾傳劉緯兄妹為後家宗人,雖為章穆皇后所否,但今次東王妃省親,神似太后入宮……”
“汝為大臣,體統何在?焉能不為尊者諱?”趙禎拂袖而去,在殿門開啟的那一刻又回頭,“宮內詳情,汝怎能知?果真與閻文應交通?”
呂夷簡但淚不語,伏地不起。
趙禎心理遠比呂夷簡想的要複雜,不單單為無子所困,李迪的稱病不回、張士遜表示要任滿,都讓他在劉娥面前抬不起頭。
川峽四路的實際情況則可用觸目驚心來形容,也是十八路縮影。
天禧五年,三司報墾田五百二十四萬七千五百八十四頃三十二畝。
十年過去,竟然有減無增!
但三司戶部賬目上,從至道二年起,就保持著年均十萬頃的增速,一直到天禧五年。
之後,諸路年年上報新墾為政績,田地數量卻在以年均兩萬頃的速度減少。
益州路的墾田數量由二十四萬頃降至二十二萬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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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頃良田!能飛不成?
不過是詭名挾戶,以免科役。
僅僅只是有錢做不到,非官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