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一碗水端平。
宰相呂夷簡賜宴都亭驛。
宰相夏竦賜宴契丹使館。
蕭匹敵、蕭啜不的來意很簡單,乞援而已,態度謙卑誠懇。
耶律鬱、蕭格則跋扈許多,不僅想攜耶律宗願北歸,還要求宋廷驅逐蕭匹敵、蕭啜不,並與蕭菩薩哥斷絕一切往來。
在劉娥眼裡,蕭耨斤才是大逆不道之人。
呂夷簡哪敢松這個口?一味搪塞。
耶律鬱、蕭格藉著三分酒揚言興兵,把劉緯招來了。
劉緯忙於應酬,沒心思多待,酒杯都沒端,怒而拍案,憤然三問。
“北朝中書令蕭樸為何出任東京留守?”
耶律鬱、蕭格不能對。
“北朝宰臣呂德懋素有政績,法天皇太后為何將其鴆殺?”
耶律鬱、蕭格有心反駁,卻又沒那個底氣和勇氣。
“北朝聖宗留有遺詔保全子孫,爾等一定要助紂為虐?使其骨肉相殘?興兵?爾等敢嗎?犬戎、匈奴、鮮卑、突厥今日何在?信不信某拿爾等填東海?”
耶律鬱、蕭格汗流浹背,緊攥刀柄卻不敢出。
劉緯拂袖而去:“莫要骨肉相殘,為女真、高麗所趁。”
蕭賀色厲內茬:“請南朝中書令為尊者諱!”
耶律宗真登基,女真改女直,以避其諱。
劉緯頭也不回的道:“辜負北朝聖宗遺願,坐視生母迫害嫡母同胞、屠戮託孤之臣,算什麼尊者?讓蕭孝穆、蕭孝誠來與某辯!二位不配!”
耶律鬱、蕭格羞刀難入鞘。
呂夷簡大著膽子兩邊上眼藥:“我大宋楚國公與北朝聖宗互為知己,口氣雖然重了點,但情出於心,請貴使海涵。”
劉娥、丁謂不可能像劉緯這樣不管不顧,急詔河北、河東沿邊安撫副使、都監、同管勾安撫司公事使臣、諸路承受使臣,不得請闕、不得告假。
劉緯又赴契丹使館安撫蕭匹敵、蕭啜不,並拉著趙全益大打親情牌,力圖在一碗水端平的範圍之內,樹立蕭菩薩哥的防衛信心。
趙全益不敬兩位表兄,逮著夏竦猛灌。
夏竦哪能不知道劉緯是有話要說,領著館伴官員迎向契丹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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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緯舉杯,“我大宋絕不會介入北朝內部紛爭,法天皇太后也不能一手遮天,兩年之內,必有轉機。”
蕭啜不輕聲道:“蕭孝先正在徵集上京、東京一帶的部族兵,今冬恐會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