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思進取,娘娘可敢放手一搏?
困守京畿?養兵不用?
徒聚錢財,釀懷璧之禍?
契丹年年用兵,徵高麗、討女徵、平阻卜。
党項年年略我邊民,寇回紇、戰吐蕃。
交趾年年逼我羈縻州服其徭役,南侵佔城。
吐蕃李立遵、溫逋奇假唃廝囉之名收攏部族,聚眾均在十萬之上,野心漸彰,掠我秦州。
大理坐擁十萬大山之利,與西南溪峒眉來眼去,此乃西南不靖之根源。
我大宋八面皆是百戰之敵,無險可守,娘娘卻只想著一畝三分地。
臣不敢苟同!
此時不伐,待其心願達成來犯?
趁其病、要其命!
今朔方、靈州、銀川、定難五州、蘭州、湟州、熙州、河州、交州盡在我手。
拓地何止萬里?
功在世宗、太祖、太宗之上,陛下無身後之憂,娘無後顧之憂。
國家用度,何足為慮?
西、南戰事告捷,左藏庫、內藏庫兩年即可豐滿。”
劉娥惱羞成怒:“告捷又如何?無用之地,徒耗民脂民膏!”
劉緯道:“即便是無人之地,也是我大宋天然屏障,有半年緩衝,何處民夫不能徵?何處將兵不能調?”
劉娥氣極反笑:“所以許大食國等蕃商掠交趾沿海為酬,造無人之地為我大宋屏障。”
劉緯毫不示弱:“敢問娘娘,漢唐時期的交州漢人何在?”
劉娥避而不答:“如此暴行,不是也把深入交趾腹地的將士置於險境?”
劉緯睜著眼睛說瞎話:“蕃商所為,與我大宋何干?”
劉娥大怒:“滾出去!”
劉緯道:“今陛下臥床,而西、南正是用兵關鍵期,臣請在福寧殿日值,請丁謂、馮拯輪流夜值。”
劉娥問:“樞密院那邊?”
劉緯道:“西、南軍事直遞承明殿、福寧殿,其它由曹利用署理。”
劉娥想了想道:“日值可在福寧殿,夜值會通門外。”
劉緯又道:“太醫局、醫官院均已盡力,但陛下病情持續加重,難再有作為。慈恩院自天禧四年起,便大量收治中風患者,已積累一定經驗,效果顯著,請娘娘擇五六人在耳房聽用。”
劉娥嘴上欣慰道“可”,心裡想的卻是江德明早就整理好的諸多病例,淚水再次決眶,淅淅瀝瀝的落在趙恆臉上。
趙恆猛然睜眼,視線如針般斜刺劉緯,流露出無盡哀傷和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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