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匡胤、趙光義一直以來又對軍中貪腐保持著某種程度的容忍,似乎認為將卒不和而國家安。
李昭亮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更像軍中胥吏而非武官,不法勾當無師自通,半成李繼隆的謀略都沒學會。
劉緯閉門謝客期間,無人打擾,因為西北戰事尚需進一步確認。
李昭亮是唯一的例外,攜子李惟賢登門,大打親情牌,一門心思的知軍地方。
劉緯一口應下:“韓守英欲取邈川今青海海東),缺一才俊鎮守,非兄長不能服眾,我會向陛下舉薦。”
李昭亮敢怒不敢言:“你嫂嫂身體不好,惟賢又小,開封、河南兩府諸軍最是便宜。”
劉緯道:“去東上閣門吧,西北大勝,萬國來朝指日可待,吃相別太難看,鄯城今西寧)尚在羌手……”
李昭亮樂得合不攏嘴,卻不知肋生雙翅實為一對變法旗幟。
……
平夏軍監軍司、石普、何亮、韓守英等主將、馮拯、陝西諸州走馬承受的報捷、請功奏疏雪花般飛向通進銀臺司。
李士衡的奏疏最是細緻,先言劉緯因京畿之變,特許役夫攜青、白鹽四十斤還鄉。後又言西北十萬頃良田待耕,若輸種及時,今秋軍糧不再亟需。
京畿鹽價聞訊大跌,帶動米價一路走低。
丁謂大怒,內心深處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惶恐:鬧餉!
鹽州等地的青、白鹽年產量約為五百萬石,已列入財政進項,卻被一百五十萬役夫瓜分一空,另有四十萬禁軍望眼欲穿,陣亡者俸料一歲續給尚未計算在內。
左藏庫、內藏庫的儲蓄已不足以應對平夏軍犒賞,而夏稅未至。
三月初七,承明殿朝會。
趙禎押文武班,秉笏南面而宣,與劉緯一問一答,並在劉緯的引導下一步一步涉及賻絹之改,最終停在“大喪三年、料錢十八緡”上,而賻絹三匹僅直三緡。
重臣譁然,劉娥拂袖而去。
趙恆詔劉緯再赴福寧殿。
劉緯對曰:“右街僧祿澄預聞囚帝廢后之妖妄,請斬之以告天下。”
賻絹來源,呼之欲出。
於是,有詔:劉緯判太常禮院、鴻臚寺,總理平夏軍將卒、役夫賻贈事。
趙恆親賜方團玉帶、玉魚為嘉賞,一如親王之制。
劉緯三辭不受,請皇太子紆尊總籌賻贈事,並請在玉清昭應宮新闢“凌霄閣”、奉開疆拓土有功之臣。
玉清昭應宮熠熠生輝,盡掃朱能假造天書一事造成的陰霾。
趙恆遂命趙禎、劉緯再領平夏軍封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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