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兩面,也有輪流為後的意思,就連耶律留寧都認為劉緯的提議更恰當。
衛紹欽捏了兩手汗,私下問劉緯:“為何大費周章?不怕夜場夢多?”
劉緯暢想未來:“爭來的更值得珍惜,他們一定會成為此次玉牒、族譜修撰的扞衛者,你我也會名留青史。”
衛紹欽嗤之以鼻:“內藏庫所入少於兩百萬貫,老夫就信了你這番胡言亂語。”
劉緯振振有詞:“祭祖三牲不是人吃了?你老人家只是山呼萬歲、能坐在都知這個位置上?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誰也別想坐享其成!有錢出錢,沒錢等下一個五百年。”
……
九月一日,黃昏。
契丹秦國公主耶律燕哥經拱宸門、通極門、內東門、會通門嫁入深宮,趙元偓、王旦、陳堯叟等人領諸司使奉迎。
妃為妾,不可能走丹鳳門,更不可能以百官、宗室班立奉迎,無樂無奏,無贊無引,不聞鐘鼓。
只有一輛六駕厭翟車孤零零的行駛在南北大街上。
只有一串悄不可聞的低泣聲輕唱離歌。
這一刻。
蕭知可、蕭札剌、耶律諧裡、耶律留寧無不淚流滿面。
堂堂契丹天之嬌女竟然以妾侍人!走的還是後門!
但這已是劉緯、李宗諤爭取來的最好結果,王旦、陳堯叟作為在京政軍首腦,本不應該出現。
……
趙恆也有點過意不去,含糊不清的賜齋宴相國寺,並命文武百官非病、喪不得缺席。
蕭知可、蕭札剌由王旦、陳堯叟作陪。
耶律諧裡則和劉緯相鄰,怏怏不樂的發著牢騷:“方才真想喊一聲不嫁了!”
衛紹欽直翻白眼。
劉緯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不瞞上將軍,我也有同感,想到小妹將來會嫁人,就心如刀割。”
耶律諧裡輕嘆:“不過這女兒家總得嫁人。”
劉緯心血來潮:“可以招贅啊?我決定了,以後省吃儉用,給小妹招個百依百順的才俊做夫婿。”
耶律諧裡欲言又止:“少卿不是在說笑?”
劉緯言之鑿鑿:“子女隨夫姓,算不上贅婿。”
衛紹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是過不慣安生日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怕沒安生日子過?”劉緯反過來勸耶律諧裡,“上將軍不用擔心耶律賢妃,南北建立信任絕非一朝一夕,多多少少會受點委屈,有耶律賢妃賢良淑德在前,諸位來使知書達禮相佐,相信不久的將來,明媒正娶水到渠……唔……”
衛紹欽緊緊捂著劉緯的嘴,“上將軍見諒,這孩子固疾在身,每月朔、望日發作。”
耶律諧裡比衛紹欽更不要臉,不管不顧的接下承諾:“少卿年方十六,定能見證南北盛事。”
是夜。
衛紹欽的咆哮在嘉善坊西院響起,“你這張嘴比寇準、張齊賢還招人厭,早晚不可收拾!”
劉緯再放厥詞:“你老人家就不能往好處想想?若以幽雲十六州陪嫁,別說皇后,就是再多一個太后,官家也願意。”
衛紹欽氣的渾身發抖。
常長樂跌跌撞撞來報,廣陵郡王趙元儼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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