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從沒說過!”劉緯連推帶搡的送走不速之客。
煩惱隨即易主,另有失眠人。
有些話馬翰沒問,劉緯也就沒說。
譬如“斬申宗古於西市”,很可能是寇準罷相前兆。
趙恆給了寇準一個交待,寇準也應該讓趙恆安心。
寇準卻無請辭意願,中書之內,愈加說一不二。
趙恆捏著鼻子擢馮拯為參知政事,並數次召來王旦耳提命面。
劉緯雖惱石保吉、石孝孫這對父子猖狂,卻毫無溝通慾望,勉勉強強守住自家一畝三分地,為官、講學也沒落下,官威、師表與日俱增,一眾貴女再也不嚷嚷要退束脩。但自從逼死王超之後,再也未獲趙恆召見。
崔蘭珠將內院打理的井井有條,儼然女兒國,又如宮廷別院。
廚房仍是合餐制,但已分出男女廳,防止男女僕從珠胎暗結,影響學堂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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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信威旅居泉州之後,李昆挑起外院管家重任,行事規規矩矩,甚少出錯,也無驚喜。
惟淨則挑起慈恩寺大梁,無煙香火,也能有聲有色,又屬許願池最引人矚目,特別是在新科狀元李迪留詩紀念之後。
趙昌言彈劾施護的奏疏遭趙恆留中,因為施護早已歸心似箭,數度請辭未果之後,又請移傳法院於慈恩寺,僅得兩字“不許”。
戴朝宗已為戴衙內,呼風喚雨於國子監,捱揍頻次更高了。
林憲傑再一次落第,閉門苦讀,好在王媛產下一子,三口之家,和和美美。
轉眼已是六月,酷暑難耐。
劉緯心浮氣躁,賦詩一首,寄語六百里外原鎮州都部署桑贊:“桑帥千古”。
陰山蕭蕭木葉黃,胡兒馬健弓力強。鐵衣萬騎向北去,仰看鴻雁皆南翔。身在邊頭家萬里,鳴咽悲笳壯心死。逗撓歸取漢爵侯,力戰沒為邊地鬼。團團霜月懸中天,閨中少婦私自憐。捐軀許國丈夫事,莫恨不如霜月圓。
藍繼宗吃一塹、長一智,即時呈奏。
趙恆小懲:“卿當以國事為重,不可矯枉過正。”
藍繼宗再奏:“馬翰請下趙昌言子趙慶嗣司獄。”
趙恆微微一驚:“何故?”
藍繼宗大事化小:“鹹平六年,劉緯病重期間,趙慶嗣暗中指使傾腳頭以金湯塗嘉善坊劉宅前門。”
趙恆不動聲色:“交開封府。”
藍繼宗又道:“馬翰認為鹹平六年京師疫情或因趙慶嗣塗金湯而起,並引判御藥院盧守勳之言為證。”
聽上去,趙佑曾經的屬官正在結黨營私。
趙恆一眼看穿藍繼宗小心思:“還有?”
藍繼宗汗流浹背道:“趙慶嗣本欲嫁禍向敏中次子向傳式。”
趙恆冷冷的問:“卿是不知輕重?還是有所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