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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心而論。
劉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兩世為人,有著太多不為人知,急需無條件的信任和服從。
這一年,團年宴熱熱鬧鬧。
劉緯覺得十四不太吉利,又把大黃、二黃喚進正堂。
這一天,劉家添丁。
素娘幼子取名劉慈,錄入族譜。
劉緯未雨綢繆,萬一哪天真出了意外,劉嬌仍有依靠。
奶兄弟也是兄弟。
梁瀟受刺激最深,同是峒蠻女,區別怎會這麼大?是夜,逼著楊信威辛勤耕耘,誓要再添一子半女,順便奶一奶少主,為兒女搏個衣食無憂。
素娘母子受寵,令王媛、戴旦開始反思平素所作所為,漸漸擺正身份。
劉緯一年到頭享受夷陵地方照顧,不管唐不唐突,大年初二首先拜訪知州。
原以為禮到便可,知州卻連置兩宴,一老一少,無所不談,直至黃昏。
初三拜訪知縣,又是如此。
劉緯驚喜交加。
抄了三四首詩詞而已,能聲名鵲起到如此地步?
反正不是壞事,也沒多想。
初四又攜錢糧拜訪常年送信的遞卒,而後閉門讀書。
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上元節後,朝堂事陸陸續續傳到夷陵,與夷陵息息相關的訊息最引人側目。
荊湖北路轉運使王贄,於年前十二月十八日上疏,保舉夷陵七歲童子劉緯殿前試對。
王贄以聽、察之由,先贊宋太初眼慧,劉緯以弟子禮事之。
再贊丁謂才高,劉緯以子侄禮事之。
最後贊地方官員洞察秋毫。
如此,遺珠方未蒙塵,絕於苦厄。
王贄與丁謂數次不歡而散,從未這般痛快過。他也沒虧待通風報信、且以官身作保的峽州知州,除了考評上上,還在奏疏中贊其牧民用心,教化有功。
趙恆留中不發,雖然溫言勉勵,卻對童子舉不置可否。
他有自己的顧慮:那首“把酒祝東風”的藝術成就,根本不是少年時期的楊億、邵煥所能比擬的,還是等當事人上疏自證較為妥當。
天子沉默不代表民間沉默,無數才女笑罵“七尺男兒不如七歲童”,滿城傳唱的把酒祝東風竟是由夷陵那蠻荒吹入京師,那些個才子怎有臉在勾欄瓦舍流連忘返?
朝臣異之者,亦不在少數。
權知開封府事溫仲舒近水樓臺先得月,特地找來當事人戴國貞求證真偽。
戴國貞信誓旦旦,並朗出劉緯送王氏歸京所做的離別詩:江水漾西風,江花脫晚紅。離情被橫笛,吹過亂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