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做又要立牌坊,不愧是讀書人出身,他.媽的心眼子就是多,司馬南心裡暗罵。不過任思齊答應中立也讓他放心很多,只要任思齊不支援傅斌,憑自己的實力對付傅斌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還有一個人你應該考慮到,就是茅十八茅大哥。”任思齊提醒道。
“十八和我關系比傅斌要好,應該不會偏幫他吧。”司馬南道。
“可傅斌是舶主的侄子,十八哥對舶主最忠心,所以我建議你即使動手也要等到舶主去世後。”任思齊提醒道。
“秀才你說得對。”司馬南仔細考慮了一下,贊同了任思齊的意見。
這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以後得小心提防,看著司馬南興高采烈而去的背影,任思齊對自己道。
任思齊回到甲板繼續指揮著聯系操帆,在奧利爾的不懈吼叫下,大夥兒的熟練程度越來越高。
晚上,有一個人乘著小船來到了“鯊魚號”。
“這艘船真的不錯,”傅斌四下打量著“鯊魚號”,贊嘆道。
“船是好,可操作起來太麻煩,至少需要三四十人協同才能操作好船帆。”任思齊道。
“需要這麼多人啊?”傅斌皺起了眉頭,在“福春號”,升帆降帆只需要五六人。
“這就是西洋船和咱們福船的不同,他們採用的是軟帆,有縱帆有橫帆還有三角帆,降帆時還需要船員爬到桅杆上操作,麻煩的很。”傅斌既然不提來意,任思齊也就樂的糊塗,隨意和他扯著。
“下午時司馬南來過了?”傅斌終於忍不住了,進入了主題。
“是來過。”任思齊爽快的認了下來。
見任思齊這麼痛快,傅斌愣了一下,他以為任思齊會推諉一番。
“他說了些什麼?”傅斌問道。
任思齊的臉色不好了起來:“不過是來這轉轉,弟兄們閑聊幾句而已。”
傅斌意識到自己語氣的生硬,便放緩了語氣:“我叔叔一直對秀才你很看重,我也很佩服你,你放心在呂宋時叔叔答應給你的三千兩銀子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有些人居心叵測,還望秀才你不要和他攪合到一起。”
看著傅斌嚴肅的面容,任思齊不禁暗嘆口氣,這傅斌已經把他自己當作理所當然的下任舶主了,說話間不覺得就帶著上位者的語氣。與之相比,任思齊更願意和司馬南打交道。
“我也不清楚你和司馬兄之間發生了什麼,你是下一任舶主,而司馬兄是火長,只有你們兩個和衷共濟福春號才能一帆風順。”任思齊道:“至於我,我已經答應了呂宋這些漢人,帶著他們離開福春號。”
“什麼?你要離開!”傅斌被任思齊的話弄得措手不及。
“這次不是俘虜了這條船嗎,我就尋思著自己出去單幹,福春號上人才濟濟,有我不多沒我也不少,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任思齊決定直接攤牌,不管你們怎麼爭怎麼搶,我就要這條船!
聽了任思齊的話,傅斌眼角抽搐著,他沒想到任思齊提出了這樣的條件,他還想著多了一條船可以把事業越做越大,沒想到任思齊竟然打算搶走這條船出去單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