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
就在這時,兩個人明目張膽的走進了山莊,帶頭捕快正奇怪山莊外的人怎麼沒有通報,下一刻卻急忙低頭扭轉目光,不敢再觀看。
來人身著黑衣,一縷血紅的絲線從袖口繞上領口、肩膀、下擺,血紅絲線之內,繡著一條龍首魚身,背有兩翼,似龍非龍似魚非魚之物。兩人各自手握一刀,比之江湖常見之刀,刀身狹長,彎曲度也偏小,長度偏短刀鞘之上有麥穗一般的紋路修飾,光天化日,卻自有一股陰冷之意。
繡春刀,飛魚服。
一個當初讓江湖聞風喪膽,現在令七大門派都頭疼不已的東西。
建立於元武大帝時期,不過短短幾百年,卻讓眾多傳承悠久的江湖大派都忌憚不已。
這是監天寺制服,些許監天寺重要官員的飛魚服甚至是暗黃之色,華貴逼人。當年由元武大帝親手設計,在收編江湖之時大放光彩。
“喂,哪來的二愣子,官府辦事,閑雜人等……”
“我踹死你個二愣子!”捕快被手下突兀的發難嚇得腦子一懵,急得一腳狠踹,只希望能立馬打斷先前的話語。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著倒地的捕快,這人正齜牙咧嘴,見此呆愣愣的捂著自己的腿,話都突然說不出來。
“大人,他狗眼不識泰山,還請……”
“別廢話了,記錄完了沒有,記錄完了就滾。那太行山寨早就跑了,要你們何用!”
捕快連連稱是,帶著手下的人狼狽的走了。雖然各地官府不歸監天寺管理,但自己這種累死累活的小捕快,是絕對不能和大腿掰手腕的。
二人走遍了整個莊子,來到了裡院假山之處。
“假山崩裂,沒有什麼劈砍的痕跡,從碎石來看,應該是直接鈍物砸碎的。”
“還不止,你看這一塊血跡。我覺得,這更可能是被人用拳頭活生生打碎的。”
“用拳頭?就算了修煉外功之人,也犯不著這麼耗費氣力打一座假山吧?”
“情報說太行山寨最強之人也就三重天,功法未知。就算練的是外功,用拳頭,那也得打吐血才能打碎這座假山。”其中一人捏了捏一塊碎石,碎石直接碎裂。
“有武林人士插手,太行山寨要麼是幫兇,要麼被人渾水摸魚,做了替罪羊。”
“那更好,這些土匪都和老鼠似的,跑的太快,真的不想追。”
“是否要繼續查下去?”
“算了,我們又不是閑著,這種事江湖上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我們還能每次都給人一個交待?要我說大帝當時就該帶領著監天寺把整個江湖一鍋端了!”
“省省吧,監天寺,可不就是監視天下江湖麼。當初元武大帝既然留下江湖,應該有著大帝自己的考慮,我們最好少說多做。”
“哎,回去記個檔案吧,時間過的有些久了,要查太麻煩了,都怪這些官府,飽食終日,屍位素餐……”
“打住!有激情那就釋放到案子裡去。官府一向是文官管理,我們監天寺又不能直接插手,讓上頭的人頭疼就好了……”
空蕩蕩的山莊裡,兩個黑衣身影悄無聲息的離去。
……
幾日前。
陳天風焦急的站在約定好的地點。對於吳康松,陳天風既是理解,又是擔憂。華山估計不行了,無量劍宗本就與華山一脈相承。如果此次之事鬧的大了,被有心之人利用。就算是無量劍宗也不能包庇華山。
絲絲縷縷的細雨,時間一長,打濕了陳天風額前頭發。在北方住的久了,南方的雨,竟如此讓人感到心煩。
正想著,一道身影從遠處慢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