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這種人還是不要輕易靠近他的好。”冷軒道。
“哈哈,很不巧,”褚良道,“這回你恐怕還真得靠近他一下才行。”
“您是說讓我去桐柏?”冷軒道。
“是的,”褚良道,“兒子一死,江湖又有人散佈訊息,他一定會很快知道,第一個要查的,就是誰跟他兒子一起做了這件事。桐柏離南蔡不遠,楚家大公子楚明設這個局的可能性很大,那要查清楚這件事就不難,你去只要搞清楚參與這件事的另外兩人是誰就行。”
“這沒問題,我們在哪裡碰頭?”冷軒道。
“南蔡,”褚良道,“這件事有了這樣的結果,其源頭一定也很熱鬧,我要再去看看,你完事到那裡找我。”
南蔡。
翁銳丟東西的那家客棧對面,有一家面鋪,門臉不大,不很顯眼,裡面也很小,兩張桌子幾隻條凳,最多也不過坐十個八個人,經營面鋪的是一對老夫妻,只做一種湯麵,味道很好,價錢不貴,所以也不缺客人。
這是一家小店,但凡來這裡的人就是為了吃一碗麵,喝口湯,前後最多不過一兩刻時間,但褚良在這裡一坐就是兩天,幾乎是一天三頓都是在這裡吃的。
他坐在這裡有個好處,但凡外面有人經過,誰對對面的客棧多關注了幾眼,他都會看得一清二楚,而這麼個小館子一般也沒人會注意。
另外他在這裡待著,也是為了細探當日發生的事情經過。
這老兩口為人和善,褚良多給點面錢他們就很高興,有客人的時候他們忙自己的,沒人的時候還來和褚良說說話,褚良只說和朋友約好在對面的客棧見面,誰知對面客棧關了,只好在此等候,老頭不但不疑,還斷斷續續講起了前段時間這裡發生的事,有他自己看的,也有猜的,還有聽別人傳說的,這應該是褚良得到的當天最為直接也最為全面的訊息了。
第二天傍晚時分,褚良終於在這裡等到了冷軒,他什麼話都沒說,什麼也沒問,只是招呼老兩口趕緊給他們倆一人做了一碗麵,吃完後就匆匆趕回了客棧。
“這回去有什麼收穫?”褚良一坐下就問道。
“這回收穫還真是不少,”冷軒道,“楚家這回死的可不是一個兒子,老大楚明和老三楚朗,現在家裡就剩下一個兒子老二楚朋,這怪癖的楚老爺子要心疼死了。”
“哦,也就是說崖下有一位就是楚朗了?”褚良道,“有沒有其他人的訊息?”
“還真讓您給說中了,”冷軒道,“這事還真是楚明起的頭,他找來一個叫人稱鐵遊俠的,鐵遊俠又找了一個老乞丐和小乞丐,開始幫他張羅的下人不少,後來為了隱秘沒讓別人去,結果哥倆自己把命丟了。”
“這都是太過貪心的緣故啊,”褚良道,“這個鐵遊俠我知道,姓鐵名錚,無門無派,一人獨來獨往,頗有些俠義風範,所以人稱鐵遊俠。”
“他應該還活著,”冷軒道,“這上哪裡去找他呢?”
“這個人江湖上交往挺廣,也很有些心思,”褚良道,“只要知道他這個人,總會有辦法找到的。”
“另外還有個老叫化,聽說老得都快不行了,還帶這個小的,”冷軒道,“這樣的人到處都是,恐怕不太好找。”
“老叫化?難道是……”
褚良話沒說完就聽“砰”的一聲,一塊東西從窗戶飛進了他們的屋子,冷軒立即跳到視窗,看見一個十幾歲的小叫花子正在逃離,剛想去追,就被褚良叫住了。
“好了,讓他去吧。”褚良道。
冷軒回身,看到褚良手上拿著一塊半乾的雜麵饅頭:“這是什麼?”
褚良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的端詳那塊饅頭,最後把饅頭輕輕掰開,裡露出一小塊細絹,他一看上面寫的東西就哈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知道他是誰了!”
“誰?”冷軒道。
“丐中奇人邪老丐!”褚良道。
“上面寫的什麼?”冷軒道。
褚良把細絹遞給冷軒,上面只有幾個字:取走經書者胥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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