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鼓山血案很快傳遍了江湖,速度之快,好象是有人專門散發出去的一樣。
褚良和冷軒在第一時間就趕往天鼓山,但他們已經落在了人家後面,當他們登上天鼓崖頂的時候,上面已經至少有兩三撥人馬了,後面一定還會有人趕來。
什麼事都想知道,這是褚良的癖好,他趕往那裡無非是想弄明白這裡面的來龍去脈,也想解開他心中的幾個謎團,這樣,這件事裡的來龍去脈,或者裡面的某些秘密,他就可以先人一步知道,這是主要的,別的目的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但其他人來這裡的想法就比較複雜了,有些是來看看有沒有別人搶剩下的或者被人遺漏的書卷,有些是來給家人或者朋友收屍,還有些就純粹是來看熱鬧的。
褚良到了天鼓山,首先看到的是天鼓崖下的慘烈景象,經他仔細勘察,很快便得出結論:首先是這三人相互打起來的,先殺了一人,後面有幾位高手加入,又殺了另外兩人。
褚良不愧為武林智者,得出這樣的結論他是有依據的,死的三人身上的傷都有他們各自兵器所致,其中一人致命之傷就是由他們中另外一人兵器所致,但另外兩人的致命傷卻由別的兵器所致,並且乾淨、利落,出手狠辣,一招斃敵,顯然是高出他們功夫很多。
到了崖頂,有認識的褚良也是隻打了個招呼,其它的他理也沒理,大家表情凝重,都想在這蛛絲馬跡中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哪怕是一點點線索。
儘管崖頂只有一具屍體,以褚良對現場的勘察判斷,這上面顯然經歷了比下面要激烈得多的一場或兩場打鬥,至少應該在四人以上,一個死了,一個別人以為他死了,因為這長長的拖向崖縫的血跡就是明證。
褚良看看死的這些人的面容,他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他心中大致已經有了一些想法,這是非之地他沒有多待,就帶著冷軒下了山,途中竟然還碰到有人急匆匆地向山上趕去。
“大哥,這些人這時候還跑到山上去幹什麼?”冷軒道。
“哼,無非是想揀點殘羹剩飯唄。”褚良冷哼一聲。
“這要去也是要趕早啊,”冷軒嘆道,“這上面早被人摸過很多遍了,恐怕連每個石頭縫都不會錯過,這個時候他們好能找到什麼?”
“或許也有和我們一樣目的的吧。”褚良道。
“大哥,您可看出了什麼?”冷軒道。
“以你看呢?”褚良反問冷軒道。
“底下三人是三波的,上面也應該有同樣三撥人,”冷軒道,“上面分贓,低下各自有人看著退路,最後沒想到來了個高手,殺了底下三人,上面一人,一人逃脫,一人受重傷。”
“呵呵呵,老五你現在厲害啊,”褚良讚道,“說的基本都對。”
“大哥過獎,這都是跟您學的,”冷軒笑笑道,“基本都對,說明還有不對的,請大哥明示。”
“應該是因為上面起了糾紛先打起來,下面聽到上面打起來也跟著打起來了,”褚良道,“下面三個人中其中一人是內訌時被殺的,另外兩人是被你說的那個高手所殺,或許這高手也不止一人。”
“那上面的情況呢?”冷軒道。
“上面情況應該和下面差不多,”褚良道,“上面打起來無非兩種情況,一是分贓不均,達不成共識,二是這裡面根本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引起誤會,總之也是有一人先在爭鬥中受傷,後面才碰上了你說的哪位高手。”
“難道就不能是他們爭鬥中有人被殺?”冷軒道。
“後面來的這個人武功高強,手段狠辣,要他下手是不會留活口的,”褚良道,“有人能在這裡受傷後逃走,說明他的傷一定是那位高手到之前已經有的,並且極重,幾乎與死無異,否則他也很難逃過後面那位高手的眼睛。”
“會不會是那位高手故意放過他的?”冷軒道。
“這個可能性很小,道理上也講不通,”褚良道,“以他出手的方式,他就是想將這裡的人全部滅口,可能是他也沒想到會逃走兩個人。”
“那你有沒有看出這都是些什麼人?”冷軒道。
“逃走的那兩人我只是些猜想,現在還不能確定,”褚良道,“但留在崖頂的那位我確實認識他,南陽郡桐柏楚家的大公子楚明,看來這江湖又有熱鬧了。”
“這話怎麼說?”冷軒道。
“這個桐柏楚家,也算是中原江湖一個不小的門派,”褚良道,“祖上有些基業,楚家拳、楚家劍在江湖也算有些地位,但現在的家主楚青原性格怪癖,不喜與江湖人交往,但他卻是出了名的難纏,所以江湖上也很少有人願意與他交往,使得楚家江湖名聲也不大,這次捲到這件事裡,兒子也被人殺了,這個楚青原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既然他兒子是被那位神秘高手所殺,那他不善罷甘休又能怎樣?”冷軒道。
“馬有馬路,鹿有鹿道,”褚良道,“江湖能說這個人難纏,一定不是說在武功上,他的手段極多,並且多不講道理,用他自己的話說,即便他死,也要拽上個人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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