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成型的時候,八爺說以我的功力只能突然襲擊用一次,再用就不靈了,我自己也很沒有信心,”翁銳道,“後來我們到了仙人崖,見了亢宿仙人,他對迦南的修煉體系瞭解更深,也給我講了不少,我又對原來的功法做了很多凝練和提升,並且在無意之中還得了亢宿仙人十年的功力,這才將‘融鐵玄功’真正煉成,所以先前還不敢對師父妄言。”
“哈哈哈,真是奇遇啊,”天樞老人大笑道,“什麼叫無意之中啊,孩子,這分明是亢宿仙人慷慨贈予啊!”
“啊!”翁銳一下子驚呆,他這才明白,以亢宿仙人的修為,怎麼可能讓自己吸走他十年功力呢。
“他是不是在試過你的功夫後贈你功力的?”天樞老人道。
“是的,”翁銳道,“我透過真元巡脈和亢宿仙人對抗,結果他的功力太強,一個反震我就暈了過去,醒來後才知道我得了他的十年功力。”
“這就對了,”天樞老人道,“他知道你要找迦南拼命,功力不足是你的短板,這才暗暗助你。”
“但我並沒有告訴他關於‘融鐵玄功’的事啊?”翁銳道。
“他不需要知道這個,”天樞老人道,“不管練什麼功夫,到了至高境界,都可融會貫通,比拼的是實力,什麼功夫其實並不重要。”
“謝師父指點!”翁銳站起身來深施一禮。
“哈哈哈,看來你師父這種放養式的教法還是有道理的。”曾禔在為翁銳高興的同時,也沒忘記恭維一下自己的夫君。
“恭賀師兄功夫又上了一層,”孫庸也為翁銳高興,“這樣只要能剋制住迦南,我們就好辦多了。”
“既然他和迦南有舊,為什麼要助你戰勝迦南?”天樞老人道。
“我問過,”翁銳道,“他說這是我們兩人的事情,和他無關,迦南的情況也是我用‘真元巡脈’換的。”
“呵呵,你還真信這個啊,”曾禔笑道,“他是太喜歡玉兒了,有了這個傳人他就不必食言走出仙人崖,同時還可以將他這些年積累的醫術傳承下去,我看啊,他純粹是看在玉兒的面子上才教你的。”
“嘻嘻,我覺得也是。”龍玉也被這種神奇的經歷所震驚,現在朱玉正在用她學到的醫術給兒子治病,所以她也要替朱玉說句話。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玉兒了。”翁銳道。
“你當然得感謝她,”龍玉道,“人家可是拜了亢宿仙人為師的。”
“我看他也是不太喜歡迦南這個人,”天樞老人道,“那他教你之後有沒有交代你什麼事?”
“還真有,”翁銳道,“他要我留迦南一條命,說是欠他的。”
“哈哈哈,看來仙人也有情啊!”天樞老人笑道。
“哪怎麼辦?”孫庸道,“難道還真要留著他?”
“我想好了,”翁銳道,“只要把他和他帶來的那些人逼回西域就行,也沒必要趕盡殺絕。”
“但打起來刀劍無眼啊?”孫庸道。
“那當然只能各聽天命了,”翁銳道,“我們也不能為了留下他們而傷了我們自己。”
“嗯,宅心仁厚,通透意隨,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天樞老人點頭道。
“迦南應該還不知道你們去過仙人崖和見過亢宿仙人的事,”孫庸道,“要這樣的話,你還不能過早的暴露實力,要等到最後那關鍵的一擊!”
“恐怕到時候由不了我們自己啊,”翁銳道,“畢竟承天八衛個個都實力不俗啊。”
“我們人也不少啊,”孫庸道,“除了你我和季瑜,還可以叫上林楓和鍾鉉,在加上山子、君軒、君桃、沌信、沌儀他們,也應該是夠了。”
“整體看這些人還是不夠啊,”天樞老人道,“那邊的福祿壽三衛使和胥黎、星樞子可都不是好對付的,聽說還有一位從來沒露過面的年輕人也很厲害,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可輕舉妄動。”
“您說的那個年輕人叫應難,是迦南的親傳弟子,”翁銳道,“褚良把他排在十小劍士第二位,應該是有些道理,但這個人從未在江湖上露過面,也無人知曉他更多的底細,到底他厲害到什麼程度就很難說了。”
“我們也可以叫上陰大俠呀?”孫庸道。
“我也有這想法,”翁銳道,“我估計即便不叫他也會來的,他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有了他在,剋制胥黎等人就應該有把握了。”
“再叫上你師叔,”天樞老人道,“如果星樞子要去,就讓他跟著去。”
“你就不怕老大傷了他?”曾禔道。
“不會的,怎麼說也是師兄弟,”天樞老人道,“這個星樞子私心挺重,委身於承天教,只是想達成他自己的目的,跟著迦南也是有一定不得已的成分,你要是給他的理由足夠充分,他巴不得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