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真的現在就要跟他們開幹?”孫庸道。
後廳裡翁銳在向師父師孃講他的想法,孫庸和龍玉也在,而朱玉則是悄悄的在他們的屋子裡給孫珏調理身體。
“不是我想,是他們已經急不可耐了。”翁銳道。
“銳兒說得沒錯,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天樞老人道,“或許他們已經精心算計過,除了把我們三個老傢伙束之高閣外,再在短時間內折損銳兒五成以上的功力,應該覺得已經穩操勝券了。”
“那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呢?”孫庸道,“難道就是為了擴大他們的承天教?我看著也不像啊!”
“你說對了,”翁銳道,“這承天教也只是他們的一個棋子,你看現在承天教的表面上看是為了發展勢力,但其結果卻是在挑撥官府和民間的對抗,同時也挑撥江湖勢力之間的爭鬥,所有這些都是為了達成他們的目的。”
“這些人敢以整個武林為棋子,其志不小啊。”天樞老人也感慨道。
“難道他們不是承天教的人?”曾禔都有些糊塗了。
“是,也不是,”天樞老人道,“他們控制著承天教,用承天教去達成各種目的,但他們的用意遠在承天教之外。”
“承天教之外他們還能幹些什麼?”曾禔道。
“消民間之財,長天下之亂,”天樞老人道,“這都是釜底抽薪之策,這是要毀大漢的江山啊。”
“大漢的江山有大漢天子操心,和我們這些山野之人又有什麼關係啊?”曾禔道。
“人生活在天地之間,萬事萬物就都和你有關係,”天樞老人道,“我們住在大漢境內,大漢的安靜和繁榮自然也會影響到我們。”
“嘿嘿,本來確實和我們沒多大關係,”翁銳狡黠一笑,順著師父的話道,“但他卻非得要拿我們天工門開刀,還不斷拿我們的孩子做要挾,怎麼說也不能如了他們的意,再說,要是牽扯到外族,我們就更不能袖手旁觀。”
“師兄的話有道理,”孫庸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不光是惹了我們的事,就算是弄得天下大亂我們要想安寧也很難啊。”
“呵呵,剛從雲峰山下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厭倦了這江湖爭鬥嗎?”龍玉在一旁笑道。
“我厭倦有用嗎?”孫庸道,“我的孩子還不是又被他們用來做籌碼?看來不把這些人剷除乾淨,我們就算想靜心修行也是很難。”
“師弟你其實不必捲入進去,”翁銳道,“你只要在這逍遙居把這老老少少照顧好就行了。”
翁銳這話當然是客氣,他可不想硬拉著孫庸去幫他,怎麼說這也是天工門當頭的事情,可以說和其他門派無關。
“呵呵呵,”天樞老人笑道,“我已經答應不管他們的事了,諒他們也不敢有人來這裡惹事,你們年輕人該幹嘛還幹嘛去,這幾個小的我們還罩得住,不必你們操心。”
誰都知道即將發生的一定是幾十年來江湖從未有過的大事,年輕一代能參與其中,不光是個歷煉,也是開闊眼界的絕好機會,天樞老人自然不想孫庸錯過。
“呵呵,翁師兄,你這是怕我給你添累贅嗎?”孫庸也笑道。
“師弟說笑了,這我怎麼敢,”翁銳道,“我只是想天工門的事該自己解決。”
其實翁銳擔心的還不止這些,對方陣營高手如雲,強過孫庸的也不少,他可不想師父這唯一的兒子出什麼問題。
“我連門主之位都讓了,師兄你還在乎這個?”孫庸道,“你還別說你那個天工門,我還不放心的就是他們,現在我連誰會跟你走都拿不準,就不要說指望他們了,這我得在旁邊給你看著。”
“是啊,這麼大的事你讓阿庸在一旁看著,那他這輩子都要後悔了。”龍玉也跟著道。
“難得入紅塵,歷經萬千事,欲壑生死劫,洞穿乾坤清,”天樞老人意味深長道,“這既是江湖的劫難,也是你們的劫難,該度還得度啊。”
“我知道,這就是師父所說的煙火氣。”翁銳道。
“所以說啊,對你,對庸兒,你們都不用糾結,”天樞老人道,“還是說說你下一步的謀劃吧。”
“對,師兄你具體說說吧。”孫庸道。
“怎麼去做我還沒完全想清楚,但最終要達到什麼目標我卻想清楚了。”翁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