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翁銳潛心經營天工山的時候,當下的江湖也在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
在道門三聖相繼歸隱之後,閃耀在三聖門的光環也逐漸變得暗淡,儘管翁銳、孫庸、季瑜他們在江湖上已經博得一定的聲名,很多門派也難望其項背,但在十大劍士以上的存在看來,他們也只是蔭護在巨人陰影中的幾個小孩罷了,年輕人的時代還得靠他們自己去證明。
在這三人之中,翁銳的武功進境是最快的,完全擁有了十大劍士級的戰力,但他現在最出名的可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錢,他的錢已經多到別人無法計數的地步,很多事情都能用錢去解決的時候,他的武功反而被淡忘了。
孫庸迴歸天樞門,成為天樞門門主,儘管有些突然,但細想之後很多人都覺得這很自然,連整個江湖都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他的外公是亶爰山人,曾經把天樞門推到江湖頂尖的那個存在。
他的父親是被稱為道門三聖之一的一代奇人天樞老人,雖然前些年作為門主他也沒有去管天樞門內的那些事,使得門內年輕一輩的人才有些凋零,但他自己的的功夫卻更是爐火純青,已臻化境,虎尾劍士胥黎在他受手下走不了十招,他的兩位師兄,也都是十大劍士般的存在,聯手也在他的十二招劍法中敗的乾乾淨淨。
有他做後盾,孫庸做什麼似乎都理所當然。
在孫庸做天樞門門主之前,翁銳在江湖的名氣還是很響的,因為那一陣的江湖熱點幾乎都和他的出道有關,他被師父逼上門主之位沒多長時間,卻又轉投另一個至聖般的存在天工山,把門主之位讓給了孫庸,孫庸的上位,江湖的很多人都暗地裡覺得他簡直就是撿了一個便宜。
孫庸的悲哀就在於此,孫庸的崛起也就從此開始。
孫庸回到雲峰山上,還一下子成了天樞門門主,儘管這個結果讓雲樞子樂開了花,但對孫庸來說卻覺得很不自在,他知道別人怎麼看他,而這一切都變化得太快,他自己也沒想好該怎麼辦,甚至都沒有想清楚這一切是怎麼來的。
他把自己關到一間淨室,誰也不理,他要好好想想這前前後後的事情,這一關就是一個多月,好在這山上的事請有云樞子在,他出不出來也不打緊。
一個多月後他總算出來了,在山前山後轉悠了幾天之後,他找到師叔雲樞子,說想對天樞門的弟子說幾句話。
雲樞子也是個極有智慧之人,自從他接觸到翁銳,見識過師兄天樞老人現在的工夫之後,他知道這確實是一條不尋常的修煉之路,他自己恐怕此生也難以在這方面窺到門徑,他已到知天命之年,只想走好自己的路,也想把更大的舞臺留給年輕人,那就是依著他們,讓他們自己走,哪怕走錯幾步也沒有關係。
既然孫庸現在是門主,他想要和門人弟子說幾句,這可是他做門主以來的頭一次,雲樞子鄭重地開啟了天極殿,先請門內的長輩老者坐定,其他弟子依次或坐或站,把整個天極殿也擠了個滿滿當當,這才請門主孫庸升座。
孫庸這回也沒有客氣,大大方方地坐上門主之位,行事頗有乃父風格,沒有過多客套,直接道:“諸位長者父輩,諸位門人弟子,我知道自己年歲不大,資歷閱歷尚淺,對於本門派內的大小事務也不很熟悉,所以我今天在這裡說明一點,本門的大小事務都委託雲樞師叔打理,雲樞師叔但有命令差遣,如我親臨,大家聽到了沒有?”
大殿之上傳來了稀稀落落的幾聲呼應。
“聽到了沒有?!”孫庸的這一聲以內力發出,渾厚有力,震得殿內諸多人耳膜嗡嗡直響,完全不像他這個年紀所能辦到的。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包括諸多長輩,都異口同聲道:“聽到了。”
“好,既然是聽到了,其他的話我就不說了,”孫庸道,別看年歲不大,門主的威嚴之氣還是有的,“既是同門之人,理應同道同修,老門主生性散渙,他的東西又不容易被人理解,這麼多每年來也沒有給他大家講過多少東西,今天我就來給大家講講天樞門武功的修煉法門。”
孫庸此話一出,雖沒有人吱聲,但卻有不少人心懷疑慮,就這麼一個小孩,學的還是和他們一樣的天樞門的功法劍法,對天樞門的功夫有沒有他們熟悉都說不定,就敢說講天樞門武功的修煉法門。
孫庸並沒有理會這一些,他知道,如果他不能拿出一些真東西,即便他做了這個門主,也是個樣子貨。
孫庸這些年在雲樞子和曾禔的親手締造下,打下了穩固的天樞門功法劍法基礎,此後跟隨翁銳開闊眼界,天工門異類體驗,八公山天樞老人說道,更有後來的三老仙座峰的頂級觀摩,孫庸把自己武功的根插在了天樞門的功夫中,他的眼界見識早已成了一座矗立的山峰,他不光自己要爬,還要帶著天樞門的門人弟子去爬。
孫庸從他對天樞門功法劍法的理解講起,有哪些優勢,有哪些劣勢,有哪些可以變通的方向,如何因人而異,如何化繁就簡,如何由簡入繁,如何去體悟每一招每一式中的道理,如何去在世間萬物中獲取靈感,達成突破等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