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侯爺和公主殿下賞識,那是他莫大的福分,”鄭季道:“就依侯爺和公主殿下的主意,讓他留在侯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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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侯爺道:“將來這孩子有出息了你也臉上有光。”
“謝侯爺抬愛,”鄭季假裝猶豫了一下道:“另外還有件事情不知該不該講?”
“你都講出來了還有什麼該不該講的,講吧。”平陽侯覺得鄭季今天就是為兒子衛青的事來的,既然這事都談妥了,那就沒有其他的事不能談了。
“那我就說了,”鄭季道:“前兩天這孩子和我慪氣離家出走,到晚上都沒有回家,我放心不下派人出去尋找,找著找著就找到了和他經常一起放牧的那個翁家小孩家裡,雖說人沒有找到,但卻在哪裡發現了一些情況。”說到這裡,他還故意停了下來,看著平陽侯曹壽。
平陽侯這時才琢磨出點味來,他對這個鄭季還是有點了解的,嘴很能說,腦子也靈活,但心眼子有點小,有點勢利,按說他這種人對於一個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的孩子跑到哪裡去這種事情他是不會關心的,但今天一反常態來問這件事平陽侯本來就感到有些奇怪,現在終於扯到別的事上,平陽侯感覺到這可能才是他今天來的真正用意。
“哦,什麼情況?”平陽侯似乎無意問道。
“我覺得這翁家的老人翁樸有點像十幾年前的一個人?”鄭季道。
“誰?”平陽侯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當年參與七國之亂的趙王手下的一位大將翁檀。”鄭季說完就一直盯著平陽侯看。
“誰?”平陽侯再也不能淡定了,他的眼睛睜得很大,臉色也變得嚴峻起來,但很快,他就回復了常態,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在平陽侯心裡還是相當震驚的,這個翁檀的故事他是聽說過的,但他既不帶兵打仗,也很少參與朝政,所以這些事聽聽也就算了,跟他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但他知道,這種謀逆的罪名都是重罪,當年參與起事的人基本都被殺掉了,就算是逃過這一劫的要是被挖出來,那也免不了一死。過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多少人願意再去追究這些事了,但鄭季一個侯府小吏卻來提這件事,還在自己的封地內,他心裡在想什麼?
“翁檀。”鄭季倒是答得很淡然,他知道平陽侯知道。
“是你猜測還是有什麼證據?”平陽侯這時也不能在假裝不在乎這事了。
“這證據嗎還真說不上,”鄭季道:“但他們家是十幾年前搬來的,那時候正是七國之亂的時候,剛來的時候一家人還是趙地的口音,他們姓翁,這個翁樸還會武功。”
“就這些?”平陽侯還是淡淡地道,他知道,所有這些就幾乎可以判定這個人就是翁檀了,但他卻不能順著鄭季的想法講。
“侯爺覺得這些還不夠?”鄭季道。
“哼,”平陽侯冷哼一聲,他對鄭季的這種反問很不滿:“那時候到處都是戰亂,趙地的人逃荒過來的也不少,為了防身練點功夫的人大有人在,不能憑人家姓翁就給扣上一頂謀逆的帽子吧。這事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託皇上的洪福,天下太平康順,哪來那麼多謀逆之人呢?”
平陽侯的意思很明確,他很反對去翻這種過去老賬的做法,他自己又不會用這種方式去領功,也就是最好太太平平。但他知道,鄭季這個人很會鑽營,有了點好處他什麼事都會做,在他這裡說不通,也不見得他不會到別出去說,要說證據,其實太簡單了,找一個當年認識翁檀的人來認一下就是了,當年和他打過仗的以及趙地降卒裡面這樣的人不少,但他還是弄不明白鄭季為什麼會去關注這件事。
聽侯爺的意思沒覺得這是件大事,鄭季心裡有點失望,好在他知道平陽侯不是那種喜歡把事情搞大的人,他也沒抱那樣的希望,他只是來探探口風,看平陽侯剛才的反應,這應該是條大魚,這倒激起了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做下去的慾望。
“那看來是我多慮了,”鄭季道:“我只是想,在侯爺的封地上不要出什麼亂子就好。”
不管鄭季心裡怎麼想,這句話到讓平陽侯聽出一絲威脅的味道,他心裡咯噔一下,看來以後得好好在意一下這個小吏了。
“既如此我倒是要謝謝鄭卿了,”平陽侯道:“太太平平最好了,不管誰想去打破這種太平,那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也算是對鄭季的一個警告吧。
“既然侯爺這裡沒別的事,屬下就先告退了。”鄭季覺得是該走的時候了。
“嗯。”平陽侯嗯了一聲,臉色淡然。
看著鄭季離去的背影,平陽侯曹壽忽然覺得這人不光有點可惡,還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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