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一點沒說也不真實,”翁老將軍道:“翁銳在家裡就不是個很安分的孩子,開始看他回來學著練氣,我還以為是小孩子之間鬧著玩的,怕他練得不對我還指點了他幾次,可到後來在那個大雨天沒等到人,看他回來失落的樣子,我才明白這孩子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對這個人突然就有了興趣,這才想起他平時問我的一些問題,什麼犛牛到底是什麼牛?坐著犛牛真的爬山越嶺如履平地?還問我能不能用刀劈開石頭等等。”
“這孩子是喜歡問問題。”天樞老人也感慨道。
“看著他第二天回來歡天喜地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找到你了,”翁老將軍道:“武林有武林的規矩,不該問的我絕不問,他每天回來都像著了魔似的背那些經脈口訣,在自己的身上找穴位,雖說我只是一個練刀槍的粗人,以前也不練這些,但我知道這是道家高深的內功心法,聯絡到以前的種種跡象,我終於想到了天樞門。”
“你瞭解天樞門?”天樞老人道。
“談不上了解,只是聽說,”翁老將軍道:“我戎馬一生,上陣殺敵耍大刀,練的都是粗把式,雖算不上武林人士,但也聽過不少武林的典故,武林有很多門派,有的經常招搖於市,有的則諱莫如深,但多少都知道一些,然而最神秘的莫過於道門三聖門。聽說這三聖門成門立派的時間各不相同,但卻都深諳道家的道法精髓,各自創出絕世神功。”
“你都聽說什麼神功了?”看著別人談自己,天樞老人倒是興趣很濃。
“這可都被傳成武林中的天人了,但也只是聽說和傳說,很少有人見到,”翁檀正色道:“聽說天樞門為武聖人孫武的後人所創,不僅道家內功、劍法冠絕武林,還傳承了武聖人的戰陣埋伏運兵之道;天機門醉心於機關暗器之法,恐怕在這上面已經到了入道入仙的境地;天工門只是聽說尊魯班爺為祖,建築的奇巧恐怕是帝王將府也未必能及的,只是不知道這天工門的武功……”
“哈哈哈,”天樞老人笑道:“天工子這老傢伙年輕時武功還可以,但自從他喜歡上了蓋房子,恐怕這傢伙早就不行了。”
“聽說這道門三聖都有一些怪…怪…”問題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不知該怎麼說了。
“都有些怪癖,”天樞老人道:“這有什麼。”
“比方說天樞子你喜歡騎著犛牛逛天下……”
“你就是憑這些這想到我的?”天樞老人打斷他的話。
“我想不出第二人。”翁檀道。
“哈哈,也罷,”天樞老人道:“我們這些人都閒散慣了,難得去理這些塵世之事,這回事偶爾路過,一時性起,倒是讓這兩個小傢伙給絆住了,哈哈。”
“這是他們的福分。”翁檀道。
“這也算是緣分吧。”天樞老人道。
“天樞子今晚約我到此所為何事?”翁檀問道,既然聊了半天了,也該談談正事了。
“呵呵,”天樞老人道:“是我嫌煩,想給翁老將軍轉嫁點麻煩。”
“沒有啥麻煩的,”翁檀道:“天樞子請講。”
“我這裡有本劍譜,”天樞老人道:“我沒有時間教他們,本來想給他們自己練,但他們現在還太小,怕他們練得不對將來再糾正起來麻煩,想請你給他們指點一二。”
“這是你門中不傳之秘,我豈能染指。”翁檀驚道。
“翁老將軍多慮了,”天樞老人道:“這只是天樞門的基礎劍法,等這套劍法練成,天樞十三劍我自會親自教他們。”
“原來如此,”翁檀道:“哪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天樞子謝過翁老將軍。”天樞老人說完,隨手遞給翁檀一本劍譜。
“客氣了。”翁檀接過劍譜道。
“告辭。”話一說完,天樞老人摻手致禮,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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