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譽與越慶文壇大家相聚過後便回到了霄雲宮。
今天早些時間暗衛回報,說林華宴帶著杜子白到處轉悠,又到了花園裡面偷糖山楂。
那暗衛還問自己讓不讓她偷。
讓讓讓,當然是讓偷,她偷完之後暗衛還偷偷把那幾顆的位置補上,讓那文壇大家看不出來。
晚些時間又說林華宴去了奉清宮跟太皇后和太妃們打馬吊,打完之後不知道生什麼氣就帶著杜子白回霄雲宮的樹上睡覺了,一直睡到了現在。
鍾離譽不知道林華宴氣什麼,可還是擔心她鑽牛角尖,一告別了那文壇大家之後就匆匆趕回了霄雲宮。
一進霄雲宮只見院子裡的那棵參天大樹上,林華宴抱著杜子白睡在了那樹丫之上。夕陽像金粉一般撒遍了他們的全身,林華宴輕閉著雙眼雙唇微微地裝著,看著是睡得非常熟,讓人忍不住也想抱著她入睡。
鍾離譽笑了笑沒說話,只是走到大樹旁的石頭上坐著,又讓侍衛去拿了一些書過來,就慢慢地在樹下看起了書。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他聽到樹上有動靜便知道是林華宴醒了。他放下書站了起來,抬頭看向樹上,只見林華宴揉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可她還是把杜子白搖醒說道:“白白,天黑了,該起來了。”
杜子白扭了扭身子,又用雙手抱住了林華宴的脖子不願起來。
林華宴微微一笑,也沒有繼續拉他起來,只是雙手抱起了他,一運輕功就跳下了樹。
一到地面,她就發現鍾離譽已經看著自己許久了,只見那人走過來,用微涼的手指撥弄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碎髮說道:“睡得好嗎?”
她一時間,感覺自己又沉醉在了這個人溫柔之中。她想起今天淑太妃說的話,便撅起了嘴看著鍾離譽。
鍾離譽看到她就知道她的確是在生氣,便用指腹輕輕地摩挲這她的唇說道:“怎麼了?”
林華宴一雙桃花眼看著鍾離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道:“阿譽,你會不會選妃啊?”
鍾離譽有點驚訝,這林華宴怎麼突然說這個問題呢?想了想,肯定又是從那些太妃那裡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搞得自己都不高興了。
可是他心裡也是高興的,這個問題不是就說明了林華宴在吃醋了嗎?他笑著,摸摸林華宴的頭說道:“不選,我的後宮永遠只有你一個。”
月亮的微光映照在鍾離譽的臉上,昕長的睫毛下那雙帶著寵溺的眼睛,那柔情的臉旁在自己失神時已經近在咫尺。她知道鍾離譽要親自己,便輕輕地閉上眼睛等待那個吻的落下。
可突然,一聲咳嗽聲打破了兩人的寧靜。兩人眼睛一睜向聲音看去只見秦弄海半眯著眼看著自己,眼神之中還帶著一絲怒氣。林華宴又低頭去懷裡的杜子白,只見杜子白一雙水凝的烏眸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唔??”這小孩是什麼時候醒的?又是什麼時候看著自己的?林華宴臉一紅,抬頭看著鍾離譽,只見鍾離譽也是一臉“我不知你不要問我”的樣子。
“白白。”秦弄海開口喚著杜子白。那懷裡的杜子白推了推林華宴,林華宴便彎下腰把他放在了地上。那杜子白一著地就像那脫繩的狸奴一般飛奔著過去,一手抱住秦弄海的腰說道:“孃親!”
秦弄海蹲了下來,用手指給杜子白撥了一下頭頂翹起的呆毛說道:“白白今天去哪了呢?孃親不是讓你在御藥房等等孃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