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皇帝駕崩之後,前朝的妃嬪們便一同搬進了奉清宮。奉清宮有五個別院,剛好夠那四個前朝妃嬪住。現在大局已定,鍾離譽的小娘娘又早逝,那一屋子女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爭的了,而且現在同住一個行宮早見晚見的,關係自然緩和了不少。最妙的是,前朝遺孀剛好就是四個人,現在那四個女人每天在奉清宮打馬吊,推牌九這日子還過得有聲有色。
林華宴走到奉清宮門口,那小太監馬上就進去通傳。可林華宴還是時長想起這小太監當年那個第一次見自己那嘴臉。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他可能怎麼都想不到當年那個弱雞皇子現在會當了官家,而那個被怠慢都不敢說的皇子妃現在會是當今皇后吧。
林華宴先踏進了門檻,又低頭讓杜子白小心腳下。杜子白抱著柿子已經很吃力,畢竟柿子現在應該比小豬還重,可他還是很喜歡柿子地把他抱在懷裡,看得林華宴是真心覺得杜子白可愛。
林華宴領著杜子白走進了客廳,只見那四個遺孀站成了一排,一見林華宴進來便福身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林華宴也福身道:“見過太皇后大娘娘,淑太妃娘娘,貴太妃娘娘,賢太妃娘娘。”
淑太妃跟林華宴最親近,看到林華宴身旁那水凝凝的小孩抱著自己的柿子便說:“宴兒,這是哪家的小孩兒啊?”
杜子白從小被教育要有禮貌,於是也福了福身,奶聲奶氣地說道:“四位娘娘吉祥。”
林華宴嘿嘿地說道:“娘娘,你不認得他啊?他是秦……不對……他是鍾離海家的杜子白啊!”
淑太妃聽林華宴這麼說就知道了,便跟後面三個姐妹說:“就是德妃那海兒的孩子啊!”
太皇后和貴太妃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只有那以前是昭儀入宮不到十年的賢太妃還是一臉懵逼。
淑太妃走上幾步拉著林華宴便道:“宴兒你來得正好了,賢太妃說她困了想回去睡,我們剛好差一個人呢!”
賢太妃打了個哈欠,便說:“那你們玩吧,我回去睡午覺了。”說著福了福身子便離去了。
嘩啦嘩啦,林華宴一坐在馬吊桌旁就開始跟著他們搓牌。說實在,林華宴對打馬吊也沒有很大興趣,可淑太妃拉著自己也不好拒絕,心裡想著打個幾圈就找個機會跑便是了。
而杜子白呢,則是跟柿子玩得不亦樂乎,一下爬到案几下,一下竄到花圃上,已經跟柿子打成一片了。
林華宴自知也沒什麼賭運,倒也沒想到自己今天是一直在輸。雖然淑太妃都跟林華宴說了宮裡馬吊不算錢,可她還是輸到心慌。
這一把好不容易聽了牌,可只見牌列裡面都只剩三張牌了。不是吧!聽了還流局!
“不行!!我要找個童子手幫我一下!”林華宴回頭就喊到:“白白,過來!幫我摸個牌!”
林華宴這般操作都得其他三家都哈哈大笑,也幫著林華宴喚著杜子白過來。
杜子白玩得滿頭大汗,林華宴便掏出手帕給他擦著汗,拉著他坐在了自己懷了之後,又熟練地把手帕塞進他衣服裡面,免得他著涼受風。林華宴一邊塞手帕,一邊說道:“白白幫我摸個牌,就那張。”
杜子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舅媽讓他摸牌他也聽了,便伸手到牌列那裡摸回了一張牌。
林華宴塞完手帕,抬頭才看到杜子白摸了什麼牌。
“哇!”林華宴喜出望外地笑道:“胡了!”而後一推牌,眾人只見杜子白摸了一張絕章九筒,給林華宴胡了一個十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