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鍾離霍把林華宴拉到一邊,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地問道。
林華宴看他,又看了一眼在遠處的古韻留,用手擋住嘴,壓著聲音說道:“我覺得有人投毒。”
“誰?”
“他們團裡的人。”
“證據?”
“沒有。”
鍾離霍挑著劍眉,看到林華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她沒在開玩笑,便說:“那你要把人帶回去承鋒宮?”
“是。”林華宴一雙杏眼看著鍾離霍,眼中的是命令,而不是請求。
鍾離霍想了想道:“好。”便轉身回到古韻留那邊。
“古大人。”鍾離霍態度還是畢恭畢敬說道:“弟妹宮中有特殊的儀器可解此毒,只是儀器不便移動,所以只能是祝大人移動到承鋒宮幾天了。”
古韻留還是不屈不饒地說到:“祝大人現時的身體不適合移動!”
鍾離霍畢竟知道古韻留一行人是和使,還是不能得罪,半晌便嘆氣說道:“好的,我明白了,那就先這樣吧。”回頭又對林華宴說道:“那隻能有勞阿宴多點過來照顧了。”
林華宴看著鍾離霍心道,哈?這就沒了?你鍾離霍可不是這樣的人。可下一秒就看到鍾離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雖然不知道這鐘離霍在打什麼主意,但既然他答應了自己,那胳膊肘就不會往外拐,便打算出了這個門口再問原由了。
說來也奇怪,這鐘離霍堂堂太子,出門從不帶侍衛,不像鍾離譽那樣和侍衛燊雲形影不離。之前林華宴還以為是鍾離霍覺得自己武功高強不需要侍衛,可今天她才真正知道原因。
只見鍾離霍出了梵舒閣沒走多遠,就停在一處無人的路邊說道:“看緊。”
林華宴都還沒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聽到一陣非常輕的腳步聲。常人可能聽不出來,可林華宴從小在宴華林住,經常有山賊亂闖,便養成了她耳朵異於常人的靈敏。她忍不住問鍾離霍道:“那是誰?”
鍾離霍沒回頭就說道:“暗衛,他們會幫我監視祝封一舉一動。”說著便繼續往前走著又繼續說道:“你確定能解那毒?”
林華宴猶豫地點點頭,說道:“可是我覺得那人並不是中毒這麼簡單,但我現在也說不出什麼毛病。所以為什麼我想把他接到承鋒宮,也是因為我覺得他留在那裡不安全。”
鍾離霍回頭看著林華宴說道:“你要知道這次的事關乎大離國運,如有不慎芝楚會毫不猶豫地把這次事件放上談判桌上作為籌碼談判,這對大離非常不利。所以大離現在都把希望押你身上了。”
林華宴終於知道為什麼凌一仙為什麼說大離就是鍾離霍的命。他鐘離霍顧得不是那個祝封的生死而是大離的命脈。如果今天凌一仙和大離命脈被擺在同一天平上,他鐘離霍肯定會毫不猶豫就把凌一仙犧牲掉來換大離的平穩。
凌一仙那天哭的是心寒,而林華宴今天也是有點害怕,萬一自己沒把人搞好,那鍾離霍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拿自己來祭旗,哪怕她是他弟弟的妻子。
林華宴點著頭說道:“明白的,我會盡全力把他救回來的。”
說著一揮衣袖就往御藥房去了。
林華宴從鍾離霍的話中完全感受到自己的壓力有多大。可是壓力越大,不代表事情進展得越順利,話都沒說完林華宴就眼都傻了,平時放橘馬棘的抽屜一拉開竟然連條毛都沒有。
林華宴臉都青了,解這七寒散的藥最重要就是橘馬棘,沒了橘馬棘那就是吃飯沒筷子,喝水沒了杯子,什麼都做不成。林華宴倒吸一口涼氣還想到鍾離霍那個會殺人的眼神,心中當場涼了半截便喊到:“那誰!!你過來一下!!”
一個小太監正在曬藥,回頭看林華宴正看著自己,便放下了簸箕跑了過去說道:“五皇子妃有何吩咐?”
“這橘馬棘怎麼都沒了呢?”林華宴把整個抽屜都抽了出來,在小太監面前晃著。
小太監看了一眼抽屜便說:“這幾天宋院判說要用橘馬棘燻宮裡的明渠,以防蚊蟲滋生用完了。新一批會在後天送到,五皇子妃莫急。”
莫急?後天自己都要到鍾離霍那送人頭了莫急!林華宴揚揚手打發了小太監,自己也是在原地抱著胸跺腳。
這事不對勁!燻明渠一般都是在清明前後進行,今年怎麼二月中旬就來燻明渠,這裡面有鬼。可是怎麼有鬼都好她現在沒時間思考,她現在要思考的是她要怎麼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橘馬棘,然後保住自己的小命。
對了對了,找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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