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各自回房,林華宴一回房,就看到鍾離譽穿著寢衣坐在床上看書。
那暖黃色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靜謐而美好。他聽到林華宴回來便抬眼去看她,嘴角微笑便道:“回來了?”
林華宴嗯呢一聲,便開始更衣。待林華宴更衣之後,鍾離譽向她招了招手讓她過去。她走到鍾離譽身旁,沒想到那人竟把自己往胸前一拽,自己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六妹跟你說什麼了?”鍾離譽輕聲地問道,一邊說一隻手便開始玩弄著林華宴的手指。
林華宴想了想,總不能說是秦弄海警告自己別看男人吧,想了想說道:“沒說什麼。”頓了頓又說:“斷殘來了你知道不?”
鍾離譽淡淡地說著:“知道,從窗縫裡看到了。”
林華宴撅著嘴把身子放軟靠在鍾離譽身上,說道:“秦弄海為什麼這麼怕斷殘啊?”
鍾離譽嘆了口氣說道:“總的來說,其實是阿爹年輕時惹的禍,如果他當年不是把六妹滿門抄斬,六妹就不會被她師傅帶回家撫養,她也不會遇上斷殘。杜鈺昏迷的那段日子我有見過六妹,跟現在完全不一樣。那時候的她彷彿行屍走肉,眼睛裡一點光都沒有。而上次我們成親的時候見她,她神采飛揚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我也是那時候才發現杜鈺已經成為了六妹的根,她是靠著杜鈺活下去的。”
鍾離譽看著林華宴繼續道:“所以六妹不喜歡斷殘是有道理的,畢竟斷殘差點把她連根拔起。可是你說六妹是怕斷殘嘛,我也不是那麼覺得,她只是看到斷殘想起那段經歷,覺得心有餘悸罷了。”
林華宴用手肘枕在鍾離譽的肩上託著腮,她有時候真的佩服鍾離譽對人的觀察,在她看來那個在宮中被她救回來的秦弄海和成親當天瞪她的秦弄海並沒多大區別,要說的話只是成親那天的秦弄海比較胖而已。
她想了想,用手掐住了鍾離譽的臉把他的頭扭過來看向自己說道:“我告訴你哦,如果以後有人跟你說他可以用你的心血來救我的話,你可千萬不要信。”
鍾離譽的臉被掐得酸酸的,說道:“為什麼啊?”
“因為那肯定是騙你的。”林華宴鬆開手,就順道把手搭在了鍾離譽的另外一邊肩膀上,一臉正經地說道:“如果是我都束手無策的病那肯定是絕症了。心血救人這種一命換一命的方法沒意思,倒不如你好好活著下去,然後把我埋在嫦仙子的冰窟裡面,我的屍身……”
林華宴話沒說完便被鍾離譽捂住了嘴,她垂著眼只見那人的眉頭都擰成個川字,語氣中帶著責怪地說道:“不准你這麼說,什麼生啊死的。”
林華宴行醫多年,對生死司空見慣,早就想過以後自己死了之後怎麼辦了,可鍾離譽不一樣,他唯一一次經歷生死就是在他小娘娘薨逝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哭得昏過去了幾次,可無論他怎麼哭那小娘娘都不會再看他一眼,再對他笑。他那時候才知道死亡原來真的如此可怕。所以一聽林華宴提起屍身二字便忍不住讓她別再說了。
林華宴掰開他的手,淡淡地說道:“生有何歡,死亦何哀,要是生能與你攜白首,又哪怕死後不能與你共長眠?”說著便低頭在鍾離譽眉峰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鍾離譽雙臂一緊,把林華宴緊緊地抱在懷裡,臉剛剛就埋進了林華宴的鎖骨之中。
他不想放手,這個人原是大夫,但到了他這裡卻成為讓人上癮的毒物,既銷魂蝕骨又欲罷不能。
第二天一早,秦弄海就已經不見了,只留下湘臨在這裡負責把魏之眠給抓回去。
那魏之眠從林華宴手中拿到那一罐升級版的還原靚靚膏,便不由分說地開啟來挖出一點就往斷殘臉上招呼。斷殘一直沒在意自己臉上的疤痕,可是如果魏之眠不喜歡的話,那就讓他塗藥吧。想著便一動不動地現在那裡讓魏之眠把那藥往自己臉上塗。
魏之眠給斷殘塗完藥,便心安理得地拜別了林華宴。
林華宴看著三人離開,心裡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忘了。
沒等林華宴多想,鍾離譽便走過來說道:“阿宴,你要不要跟我們去一趟安陽?”
“安陽?”林華宴去的地方少,這安陽是什麼地方她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鍾離譽見她一臉懵逼便說:“我出門之前二哥來找過我,他讓我去幫他到四哥那拿些東西。因為宴華林離安陽才兩天路程,所以就順便幫他了。”
林華宴一聽不用回宮其實去哪裡她都樂意,便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今日午時你看如何?”鍾離譽也看出林華宴想到處走走的心,便覺得不如早點出發比較好。
“好!”林華宴應了聲之後便往藥房裡喊到:“阿約!”
阿約聽到喊聲就急急忙忙地出來,一看林華宴好像一臉輕鬆的樣子便有點奇怪地說道:“小姐,你怎麼兩手空空的?”
“啊?什麼……”林華宴還有點懵,可突然她就醒悟了。一把絕慘的喊聲響徹宴華林:“我忘了收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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