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宴燒了水,調好了水溫,又在水面上撒了一些香料。
回頭只見扇兒已經脫剩了中衣,那般景象彷彿仙子出浴,難怪董永要偷走七仙女的羽織,估計他的心情跟林華宴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
林華宴嚥了一口唾沫,低聲說道:“水好了。”
扇兒嗯了一聲把中衣也脫下,幾步就入了水。
嗚哇!林華宴臉那個紅啊,她以往看過的裸身男人全都是躺在病榻上的,這次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清醒男人的酮體,而且扇兒的面板白皙,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肌肉彷彿都仔細雕刻過一般,精緻完美。
扇兒在水裡坐下,遞出手在盆外示意林華宴幫他洗。林華宴那長年照顧病患的習慣讓她自覺地拿起澡豆和麵巾就往扇兒身邊去了。
“水溫合適嗎?”林華宴看著扇兒泡得粉紅的胸膛說道。
扇兒點點頭沒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
林華宴幫扇兒擦著手,擦到手腕處免不得還給扇兒把了一下脈。
“怎麼?”扇兒見林華宴停下了手,便微微地睜開眼睛問道。
林華宴低聲道:“公子是否會偶發偏頭痛?”
扇兒才知道林華宴是在給自己把脈,便縮回了手說道:“你不需管。”
林華宴行醫少說也有十年,扇兒這種小病當沒病,畏疾忌醫的人她見得多了。她放下手中的東西,雙手在衣服上擦了幾下,同時也走到扇兒身後用溫暖的指尖按壓住了扇兒的太陽穴。
扇兒先是一顫以為林華宴要打什麼壞主意,可很快那酥麻放鬆的感覺從頭部蔓延向全身。他輕輕地把頭靠在木盆的邊沿上,任著林華宴的手指在他頭上游走。
林華宴一邊按便一邊說道:“公子如果有偏頭痛的症狀可能是風痰相結,上衝於頭。回頭買些天麻,川穹和甘草泡水喝,可以緩解。”
扇兒濃睫輕顫便說:“林神醫,若你日後能離開嫣墨館能幫我看看我鄉下的妹妹嗎?”
林華宴翻了下白眼心道,能走再說,現在那賤人也不知道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藥。嘴上卻說:“公子有妹妹?”
扇兒點點頭說道:“當年我父母欠債後投河,留下我與妹妹二人相依為命,妹妹身體不好得了重病,萬分情急之下館主伸出了援手……”
喂喂喂不對吧?涵嫣墨這是屬鳳凰的吧,無寶不落啊?要不是看在你好看的份上估計她也不會救你吧?給你借了錢逼良為娼你還對她感恩戴德?
“你在聽嗎?”扇兒抬起頭看著林華宴,林華宴也低著頭,兩人的臉貼得很近,似乎誰要是再近一寸就能親吻到對方。林華宴看著扇兒臉上滴滴的水珠以及春雨朦朧的雙眼,心中開始狂亂。
林華宴的臉又紅又漲,良久才點了下頭。
扇兒躺回適合的位置低聲說道:“手別停下來啊。”
天……吶……我要在這人身邊待著可能比我毒發身亡更快一點吧!林華宴暗暗地想到。
扇兒洗完澡穿上了一件鵝黃色的交領袍,可這件交領袍跟平常男子穿的不太一樣,薄如蟬翼,而且扇兒也沒有穿中衣,胸前的景色便若隱若現撩得人面紅耳赤興奮不已。
哈哈哈哈,師傅啊!!你家徒兒我好南啊!!遇上個小妖精卻什麼都不能做!!
林華宴給扇兒梳著頭,突然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接下來便聽到一把女子聲音說道:“是我。”
林華宴立刻警惕起來,可扇兒沒發現林華宴炸毛,還是以平常的聲音說道:“請進。”
只見房門被一手推開,那妖豔的女子穿著一身鮮紅色的衣裳走進來。
涵嫣墨一進門就看到林華宴給扇兒梳著頭,這歲月靜好的場景真的讓人……好生氣了呢……她走過去,抽動著嘴角說道:“扇兒啊,之前給你的小廝呢?怎麼能讓這個粗糙的女人照顧你啊?”
扇兒抬著一雙烏黑的眸子看著涵嫣墨說道:“她細心。”
“可是你看她的手多粗糙,我怕她傷著你呢。”涵嫣墨邊說邊瞪了林華宴一眼,可是林華宴不接招,低下頭就繼續給扇兒梳著頭。
扇兒看著鏡中的自己,緩緩地說道:“館主,你看我是不好看了嗎?”
涵嫣墨突然被這麼問道,先是想了一下便說:“怎麼呢?”
扇兒別過頭嘆了一聲,這一聲簡直要把所有人的心都給嘆丟了。扇兒用手玩弄這自己的髮絲,說道:“這不昨天,朱家公子說我不帶勁,要求瓶兒也一起伺候他了嘛。”扇兒說完又抬頭,那柳眉緊皺,看得人好生憐惜:“所以我想讓林神醫給我調理一下,閣主難道這都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