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漆黑一片,隱約可以聞到淡淡的燒焦的味道,莊錦瑟手抖得不像話,推開門,顫聲道:“應鐘……?你在家裡嗎……?”
無人回應。
莊錦瑟也不點燈,一邊哭一邊摸索著超前走,一邊走一邊喊著應鐘的名字,好像這樣就能把應鐘叫回來似的。
應鐘在黑暗之中看著莊錦瑟,心中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是感動嗎,還是暢快嗎。
她手上捏著那塊碎成兩半的玉佩,莊錦瑟定然是以為她死了,所以才會這樣著急。
一定要這樣嗎。
一定要等到自己死了之後,才會找自己,才會哭嗎。
應鐘這樣想著。
莊錦瑟穿過院子,或許是太久沒有回來,又或者是莊錦瑟心心念唸的都是應鐘,所以才忘了入門處的門檻,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一雙手扶住莊錦瑟,嘆息一聲:“主子,怎麼這樣不小心?”
莊錦瑟不敢置信的偏過頭去看應鐘,似是不敢置信應鐘竟然真的就這樣出現在自己想眼前了,她揉了揉眼睛,紅彤彤的眼眶一半是哭的,一半是自己揉的。
莊錦瑟癟了癟嘴,撲在應鐘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我以為你死了……應鐘……我……”
莊錦瑟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應鐘拍了拍莊錦瑟的背,替她順氣,輕聲哄道:“主子,我沒事情的,別哭了,抱歉,讓你擔心了,但是我沒有事情,別哭了,好嗎?”
莊錦瑟點點頭,可是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掉下來,應鐘嘆了一口氣,和莊錦瑟並排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應鐘把自己身上那個碎成了兩半的玉佩拿出來:“之前有個人過來,想要對我出手,我敵不過他,這個玉佩替我擋了一下,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玉佩已經碎了。”
應鐘頓了頓,說道:“我以為你不會來找我的,至少沒有這麼快。”
莊錦瑟搖搖頭,想要和應鐘生氣,但是回想自己最近總是和易臨霄湊在一起,之前又是去鳳凰族又是去東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三年,也不怪應鐘會這樣想,太簇大大咧咧的從來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可是應鐘心思細膩,想的也比平常人多一些,對於自己忽視了太簇與應鐘這兩件事,莊錦瑟不可否認。
她很是愧疚的低下頭,朝應鐘說了聲抱歉。
應鐘笑了起來,她伸出手把莊錦瑟還掛在睫毛上的眼淚擦乾淨,用靈力把帕子弄熱然後搭在莊錦瑟的眼睛上給莊錦瑟敷眼睛,她仰頭看著天邊的明月,說道:“沒什麼可抱歉的,我並沒用怪你的意思。主子,你喜歡易臨霄,是嗎?”
莊錦瑟不敢亂動,她一動,眼睛上面敷著的帕子就要掉下來,莊錦瑟答道:“是。”
應鐘又問:“那你和易臨霄在一起,高興嗎?”
莊錦瑟笑了起來,答道:“自然是高興的,若是不高興,我早就不和他在一起了。”
一旦提起易臨霄的事情,莊錦瑟就顯得很興奮:“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們這件事情的,只是我之前到處玩兒,玩兒的太高興了,你都不知道,易臨霄總能找到很多有趣的地方,和易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特別有意思,所以我才耽擱了……現在正好,脈脈也知道了,遊棠也知道了,現在應鐘你也知道了,就差太簇了,等天亮了我就去找太簇,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好不好?”
應鐘也不說好不好,她只是抬頭看著眼前的明月,明明就在自己的眼中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卻離自己那麼遙遠,或許是錯覺,應鐘覺得那輪明月,在莊錦瑟絮絮叨叨的話語之中,距離自己更遠了些。
是嗎,原來她是真的高興。
應鐘這樣想著。
“主子。”應鐘拿下莊錦瑟敷眼睛的帕子,開口道:“方才和我動手的也是一個魔族,柳小姐的藥引不是還缺一味嗎,我們現在就去魔族,去找那個魔,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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