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瑟心神不寧,心中記掛著大魔的事情,自然也少了和柳脈脈講故事的興頭,她時不時的朝外張望,隨時警惕著有什麼事發生,一邊又要分出心思來給柳脈脈講花遊棠的事情,說話漸漸的開始顛三倒四起來。
柳脈脈看出莊錦瑟興頭已不在這裡,加上天色已晚,雖然並不是很困,可是柳脈脈還是打了個哈欠,裝出一副睏倦的模樣:“瑟瑟,今夜不如就去睡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明日再講,我看今天就是說上一晚上也講不完的。你還記得客房在哪裡嗎,你的那間房子我一直替你留著的,時時有人去打掃的。”
莊錦瑟連連點頭,她本來也沒有心思再繼續下去,和柳脈脈告別之後就去了客房。
一路上莊錦瑟心神不寧,易臨霄和她搭話說了好幾次莊錦瑟都是一愣一愣,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易臨霄在說什麼,易臨霄無奈的停下來,望著莊錦瑟,莊錦瑟無知無覺,還以為易臨霄在她的身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易臨霄的話,一邊自己朝前走,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易臨霄不在。
莊錦瑟慌忙轉頭去看,卻看見易臨霄站在不遠處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莊錦瑟朝易臨霄那邊跑去,似是抱怨:“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難道這裡的景色格外的好嗎?大晚上黑不溜秋的,你能看得清什麼?”
易臨霄戳了戳莊錦瑟的臉,意料之中的獲得了莊錦瑟的瞪視,可莊錦瑟也因此心情放輕鬆許多,易臨霄笑了起來:“可不是我一個人跑來這裡,是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入神,連我停下來都不曾發覺,瑟瑟,那樣嚴肅的表情不適合出現在你的臉上,快快樂樂無憂無慮,那才是你,你在擔心什麼呢,瑟瑟。你在想剛才那個剛剛出世的大魔嗎?”
莊錦瑟沉默不語,過了好半晌才問:“你怎麼知道是個大魔,而不是我的反應出錯了?”
易臨霄臉上笑意不改,大魔出世這樣的事情易臨霄好像絲毫不放在心上,他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莊錦瑟的肩上:“夜裡風寒。瑟瑟,你也知道的,你會出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若是你的感覺出錯了,那我的感覺便也出錯了,我們兩個會一起出錯,你覺得這種事情是有可能的嗎?”
莊錦瑟從前因為仙人一事,曾經鬧得三界天翻地覆,這件事情撞擊聲呢自己忘記了,其他的人可沒有忘,不管是對於仙界還是魔界,那時莊錦瑟的名號,可以用來半夜嚇唬小孩子,止小兒啼哭。
易臨霄攬著莊錦瑟的肩往回走:“沒什麼可怕的,瑟瑟。大魔的事情自有我去解決,用不了多久,那個大魔自然就會銷聲匿跡了,魔族想要起復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再說了,四味藥引,我們還缺一味,我們果斷時間本來就是打算去魔族的,魔族的心頭血雖然難取,可是也並不是沒有希望,我已經在聯絡了,只要護住心脈,那魔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莊錦瑟嘆了一口氣:“我們能感覺到有大魔出世,更何況魔界的那些人,況且魔族一向以強者為尊,若是隻有那些小嘍囉自然是可以不用在意,只是我怕那些小嘍囉依附那個大魔,動了歪念。”
易臨霄將莊錦瑟送進房門,摸了摸莊錦瑟的腦袋:“好了,不要想這麼多,這世上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許多人,沒道理要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自己的身上,再不濟,也得讓天上的那群老東西們傷傷腦筋再說。睡吧,瑟瑟,再緊要的事情也等明天再說。”
莊錦瑟點了點頭,和易臨霄道別之後便睡下。
她心中不安,夜裡總是做著一個荒誕詭譎的夢,夢中滔天的火光,火光之中的人在朝莊錦瑟說著什麼,莊錦瑟看不清,只覺得眼睛瞧著那火光疼的很,揉了揉眼睛,卻覺得一陣痠痛,她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把眼睛哭腫了。
“瑟瑟。”
她聽見易臨霄在叫她。
莊錦瑟回頭去看,卻發現易臨霄滿手鮮血,拖著柳脈脈的屍體朝她走來。
莊錦瑟半夜被驚醒。
醒來之後卻發現夢中所見到的一切竟然全然被忘了個乾淨。
突然,莊錦瑟感覺到心口一陣劇痛,原本放在心口的玉佩不知道什麼碎成了兩片。
莊錦瑟臉色驟然變白,捧著那碎掉的玉佩簌簌落下淚來,那玉佩是應鐘的命牌,應鐘的命牌碎了,定然是應鐘出事了。
莊錦瑟腦中一片空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應鐘竟然會出事,應鐘是怎麼死的,是什麼人殺了她,是什麼人竟然能殺應鐘。
是了。
莊錦瑟想起來了。
應鐘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一身的修為要重頭再來,這樣的應鐘,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她,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莊錦瑟無比懊悔,悔恨自己為何沒有多關心應鐘一些,若是同以前一樣,時時刻刻將應鐘帶在自己的身邊,應鐘怎麼可能有機會被人暗害。
莊錦瑟什麼都顧不得了,她來不及去和易臨霄說,也來不及去和柳脈脈告別,連花遊棠這個幫手都不記得要去找,一個人衝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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