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瑟話剛說完就暈了過去,易臨霄一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差點被莊錦瑟嚇得也一起暈了過去,他顧不得應鐘在場,衝到莊錦瑟身邊,顫抖著手,去探莊錦瑟的鼻息,發現莊錦瑟似乎只是睡過去之後,鬆了一口氣。
應鐘雖然不滿易臨霄此時出現,但是莊錦瑟此時正在昏睡也看不到易臨霄,應鐘難得的對易臨霄有了一點的好臉色,她主動解釋道:“不必擔心,席宴上我沒看得住他,不小心讓她吃了一點酒釀,之後又彈了琴,應當是累的睡過去了,大概第二天就會醒了。”
易臨霄緊緊地抱住莊錦瑟,怎麼都不肯放手,應鐘沒有辦法,只好讓易臨霄送莊錦瑟回房。
出了這樣的事情,眾人也沒了繼續聚下去的念頭,花遊棠狠狠的瞪了江有漁一眼,故意在他身邊哼的了一聲,之後看也不看他便離開了。
眾人都都了,江有漁自己一個人坐在原地。
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不通為何自己會變成那樣,月色如水,江有漁全然看不到他與花遊棠的未來,若是所料不差,等此行結束之後,花遊棠應當就要離開了吧。
花遊棠若是離開了,自己又應當怎麼辦呢。
江有漁想不明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腳步聲傳來,江有漁連回頭都沒有回頭,他太過了解易臨霄了,易臨霄的腳步聲他一聽就聽得出來,他與易臨霄勉強算得上是同病相憐,從前有一股類似與戰友的惺惺相惜的情分在,自己這回戳破了莊錦瑟彈琴難聽這樣的事情,易臨霄大概是來找他算賬了。
江有漁只覺得疲倦無比,易臨霄想要如何,他是完全不在意了,他懶洋洋的朝後一靠,靠在了樹幹上,也不回頭,問道:“連你你要來找我,替莊錦瑟要個說法了嗎?”
雖然江有漁此時看不到,易臨霄還是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能瞞一時是一時,我本來就沒有想要瞞她一輩子,總有一天她是要知道的,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有想到說出這個事情的人會是你……”
江有漁自嘲的笑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若是問江有漁現在這個世界上最羨慕最嫉妒的人是誰,江有漁定然是毫不猶豫的說是莊錦瑟。
莊錦瑟多好啊,永遠有人寵著,愛著。
自己也活的沒心沒肺的,痛苦難過的永遠是旁人。
江有漁稍稍抬頭,赤金色的眸子在月色之下顯得詭異非常,他問道:“你既然不是為了莊錦瑟而來,那你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總不至於這個時候,你還要來這裡看我的笑話,亦或者是找我喝酒談心吧?”
易臨霄笑了一聲,能讓江有漁變成這樣的也原因只有花遊棠,他說道:“江有漁,你真應該找個鏡子看看,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你看到你的眼睛了,赤金色,我記得龍族之中還沒有人的眼睛是赤金色的。“
“你曉得我的意思的,江有漁,你若是再不回頭再這樣鑽牛角尖,你可是要成為龍族第一頭入魔的龍了。”
經易臨霄提醒,江有漁匆匆變幻出水鏡,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果然是赤金色了,江有漁閉起眼,將自己心中雜念與暴虐只氣統統壓下去,睜開眼再看,鏡子裡的那個人,仍然是眼睛發紅。
江有漁心道不妙。
龍族眼睛發紅是入魔的徵兆,他在刻意控制的情況下,眼睛卻仍然是發紅,若不是有易臨霄提醒,他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易臨霄見江有漁已經反應過來了,便朝他招招手,自行離去了,後續的事情江有漁自己自然會想辦法解決。
除了江有漁隱隱有要入魔的徵兆,其他應當沒有什麼大事才對,可是莊錦瑟自那天夜裡睡過去之後便一睡不醒,一開始應鐘與易臨霄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只以為是莊錦瑟貪睡,所以才會這樣,沒想到一連過了三天,還是易臨霄警覺,察覺到莊錦瑟這睡的不尋常。
不管怎麼說,這睡的時間也太久了,他不顧應鐘的阻攔,強行把莊錦瑟從床上拽下來,又用冷水拍了拍莊錦瑟的臉,莊錦瑟均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易臨霄唯恐是有人乘著莊錦瑟不注意,入侵了識海,沒想到莊錦瑟安安穩穩的,識海平和,沒有半點被入侵的模樣,請了人間的大夫和天上的仙官來看,都說莊錦瑟只是睡著了。
一行人在佛寺再也待不下去,馬上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