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瑟伏在柳脈脈的膝頭一言不發,柳脈脈見她這樣也不再說些什麼,幽幽長嘆一聲:“算了算了,總歸回來就好。”
兩人正在這裡說著話,大約是小丫頭們鬧出來的動靜太大,有個提著劍的人影跑了過來,這一看可不得了,莊錦瑟還以為那是誰,跑來的正是黎昭明,看到在院子中的莊錦瑟與易臨霄兩人,黎昭明明顯的愣了愣,似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他怔怔道:“原來是你們……”
莊錦瑟仔細打量著黎昭明,她有些疑惑。
黎昭明變了很多。
變黑了,也變得不像從前那樣孩子氣了,從前只知道偷偷摸摸裝扮成女子去見心上人的傻小子,現在也學會提著劍來保護別人了,也知道要來招呼別人了,只是這樣的變化,是可以在一兩天之內就有的嗎。
莊錦瑟滿腹的疑慮。
不只是莊錦瑟,黎昭明同樣有許多的話想說,他想問莊錦瑟為何一去就是那麼長的時間,這段時間為何渺無音訊連家書都不修一封,當年的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有許許多多的事情想要問,可是估計到柳脈脈還在這裡,黎昭明不可能在柳脈脈的面前提起這些事的。
柳脈脈的病是黎昭明的心病,他總擔心柳脈脈不得長壽,他時常在睡夢之中驚醒,然後纏著手去探柳脈脈的鼻息,唯恐哪一個夜裡柳脈脈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好在憑著易臨霄離去之前留下的那瓶丹藥,還有太簇應鐘他們的照料,柳脈脈的姓名也面前吊到了現在。
莊錦瑟抽了抽鼻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讓了開來,黎昭明站在柳脈脈的身邊,把手上的劍丟到一旁,微微彎下身子替柳脈脈擋住風:“脈脈,起風了,你身子不好,我帶你回去歇著吧,總歸莊姑娘現在也回來了,日後相見有的是機會,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柳脈脈虛弱的點點頭,總算是綻開一個笑顏,意義不明道:“是啊,她總算回來了,我總擔心我等不到她,現在,我就就算是再也睜不開眼睛,也沒有遺憾了。”
黎昭明緊緊抱住了柳脈脈,唯恐她真的一語成讖,人常說,病榻之前最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黎昭明小心翼翼的護著柳脈脈這麼多年,不僅沒有半分不耐,反而對柳脈脈愈加呵護:“脈脈,不要說這樣的話,你不是說,你還有許多的話想要和她說嗎,你想想我,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柳脈脈抱住黎昭明的脖子,她微微偏頭看著蔚藍的天際,目光悠長,柳脈脈的一雙黑色的瞳孔之中泛不起一絲的波瀾,尋常人見到黎昭明這樣,縱使不愛他,常年下來也總會有幾分親情所在,可柳脈脈不同,她是喝下了天河水的,她對黎昭明有愧疚,有歉意,偏偏就是沒有一絲半點的愛意,曾經存於心頭那一點悸動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化作空中飛塵,隨風湮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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