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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這輩子最敬重的恩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日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過去相處不多,他以為她是缺心眼,從來都看不到他的心,而他也不懂女人,討好不到點上。現在看來,他們好像真的不是一個地兒的人,不過都成婚了,以後慢慢扳過來就是。無語半晌,蕭雲旌說:「不是說大恩無以為報,當以身相許麼?你得快點好起來,好好報答我才是。」他臉上真正有笑意時,眼睛很明亮,與他對視時,很容易陷落進去。
成靖寧先是一驚,隨即紅了臉,以身相許什麼的,著實很容易讓人想歪,撫著貓吶吶道:「好……」
「我不只是你的恩人,還是你的丈夫,明白嗎?」蕭雲旌很想教訓這個不開竅的女人,怎奈他一個大男人,欺負病人太不道德,只好把人攬入懷中,在她的唇上狠啄了一口。
成靖寧為色所迷,摟著人的脖子反擊回去,蕭雲旌那知她這麼主動,哪裡還矜持做什麼柳下惠,險些就擦槍走火。擠在兩人中間的肥嚕嚕快被壓成貓餅,忍無可忍的在蕭雲旌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嘶!」嚕嚕的爪子被剪了,但牙齒還在,一口下去疼得蕭雲旌鬆了手,末了只得掃興地看著已經跑遠、坐在炕床上怒瞪他的貓。
成靖寧哈哈笑了兩聲,蜷坐著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我現在還病著呢,以後再報答您。」
蕭雲旌也學著嚕嚕地模樣,狠瞪了成靖寧一眼,「那就等你好了再說。」
「沒咬破吧,流血了趕緊擦藥,我備了藥膏,讓花月給你拿。」成靖寧不再逗他,見好就收。
「不礙事。」他皮糙肉厚,哪裡就被貓咬傷了,「先歇一會,我去外院書房看看。」小丫頭只惹火不負責熄火,再待下去他擔心會做出禽獸的事情來。
蕭雲旌離開之後,嚕嚕重新回到成靖寧的身邊坐了下來,扒了個溫暖的地方,圈成一圈睡覺。甄媽媽進來時,就見她坐在床上傻笑,看剛才侯爺臉色不善的模樣,登時一頭霧水。
冬至節後是數九寒天,北方的天外邊滴水成冰,待在室內是溫暖如春,像貓一樣窩著睡覺最舒適不過。成靖寧因還持續著低燒,免了早期請安,得以在嘉祉院內抱著貓取暖,或是描上一副精細的工筆畫。
蕭雲旌的十天假沒過完,便被到訪的康大海通知明天要去上朝,陛下有要事交代。雖不睡一張床,但到底住一間屋,昏迷高熱的這幾天內,蕭雲旌一直陪在她身邊,成靖寧不好偷懶,跟著早起,學著當初顧子衿伺候成振清梳洗穿衣的樣子,幫他束發換衣。
「你倒是很賢惠嘛。」蕭雲旌本欲自己動手,不過有人效勞何樂而不為?見成靖寧有條不紊的樣子,當即調侃道。
「唉,我孃家有四個好榜樣,我要是掉鏈子了,不得被笑死?」成靖寧幫他束好要帶,穿上官袍。剛才翻看他的衣櫃,衣裳不是黑就是白,看來她得空了得幫著做幾套新的。
成靖寧難得的溫柔小意,不過比起這些,蕭雲旌更希望她趕緊痊癒,探過她的額頭之後,還有一點點燙,「等早膳過後,讓聞大夫過來看看。」
將人送到院門口,折回房內時已無睡意,索性抱了一床軟被到臨窗的大炕上,又讓花月和墨竹拿了畫具到炕桌上,動筆描了幾件男子的衣裳樣式。昨天短暫的接觸,足夠讓她瞭解蕭雲旌的三圍,他身體比例極好,是讓人噴血的身材,不過具體尺寸還得問王老夫人。
在嘉祉院內憋了近十日,成靖寧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王老夫人那裡一趟。孫媳婦進門就遭了劫難,王老夫人心中不安,先去大覺寺拜了菩薩,又請了一尊觀音回來在宣德堂供著,每日祭拜。成靖寧過來讓她意外,「快讓她進來,現在天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