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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高熱風寒的症狀?
甄媽媽見聞禮遲遲不肯說話,耐不住性子問道:「聞大夫,姑娘到底如何了?」
聞禮從未見過此等病症,他自認醫術高明,怎就找不到病因,也探不到病原?「我不太確定,拿了請帖到李太醫那裡,請他過來一趟,現在也該出宮回府了。」
聞禮的醫術有目共睹,如果連他也診不出來……「很嚴重嗎?」甄媽媽不得不問道。
「夫人這病著實奇怪,看她外表,著實病得也很嚴重,但老夫診脈發現,她的身體好好的,脈象和氣息一切正常,不像生病的樣子。我未見過這等奇怪的病症,只好請擅長醫治風寒高熱的李太醫來瞧上一瞧。」聞禮捋著黑色的山羊鬍須,百思不得其解地道。怪,著實太怪了,哪有這樣病得嚴重卻診不出異常的脈象?
花月看成靖寧燒得難受,對聞禮和甄媽媽說:「還是先想法子給姑娘去熱吧,再等下去奴婢擔心會出事。」
聞禮猶豫一陣,只好點頭。蕭雲旌忽聞成靖寧突發高熱病倒,提了一潭烈性的燒刀子過來,看著人燒得猶如煮熟的蝦子,問道:「怎麼突然就病倒了?」
水袖和花月接過酒壇子,倒了半壇出來,把巾子浸濕了,擦成靖寧的額頭,脖頸,手心和腋下。燒刀子濃烈,一時間整個新房內都是酒味兒。蕭雲旌和聞禮等在外間,聞禮面對男人的提問,也答不上來在,只說怪得很,看表面病得嚴重,但內裡卻和尋常無意,饒是他行醫多年,也找不到病症原因。
「我讓人去請了李太醫來,看他是否能找到病因,要是找不到就難辦了。」聞禮說著也頭疼得很,這時候倒願意是他誤診了。
蕭雲旌眉頭擰成川字,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成靖寧不可能無緣無故病倒。把甄媽媽請了出來,甄媽媽原原本本複述今天成靖寧做的一切事,並無異常。
「當時姑娘聽到貓叫聲就沖了出去,那麼一小會兒不可能就染上風寒,老奴後頭還拿了件羽緞鬥篷給姑娘披上,不可能會病得這麼嚴重。」甄媽媽也頭疼,好好的怎就病倒了?
「貓?」今天她養的那隻黑貓的確回來了,但現在又沒看到了。「那隻貓呢?」
「不見了,在侯府找過了。後來姑娘不讓找,她說她夢到它開口說話,和她道別,然後走了。」甄媽媽說道。可是夢裡的事和可可有什麼關系?
聽聞鎮北侯府有請,李太醫剛出宮連家還沒來得及回就趕了過來。聽了聞禮和甄媽媽的複述,揹著藥箱往裡間走。
水袖和花月幾個已用燒刀子幫著擦了成靖寧的全身,這時候她手心裡還有用巾子包好的冰塊。拉上簾子後,李太醫也如聞禮那般診了脈,一刻鐘後,診斷結果與先前聞禮的毫無二致。
「怎麼可能?姑娘她明明燒得那麼嚴重。」花月最先發現成靖寧的異常,人也是在她面前暈倒的,不可能沒有生病。
李太醫行醫四十多年,還沒見過這等症狀,「的確診不出任何異常。從脈象上看,成夫人和常人無異,至於症狀,則是睡著了而已。」如果真是這般倒好,但眼下成靖寧渾身燙都儼然能攤雞蛋。
「能開些治風寒高熱的湯藥嗎?」甄媽媽急道,水袖和花月忙了一陣,成靖寧燒得反而更嚴重。
聞禮皺眉,說道:「藥是三分毒,不能亂吃。更何況找不到病因,夫人的脈象顯示身體康健,胡亂喝藥的話,對身體有損傷。」
甄媽媽急得來回踱步,道:「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