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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災!”穀雨驚撥出聲,滿臉的不可置信。
馮寧顯然沒想到面前這個小姑娘會這麼激動,一時間有些被嚇到。
“對不起,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蝗災,我們國家不是好些年都沒有發生了嗎?”穀雨接受到蘇皖的眼神,平複了一下心情,找了個藉口繼續問道。
馮寧苦笑了一下,“其實早就該預料到了。前幾年北方這片降水一直不是很多,雖然還沒到幹旱的程度,但是穀物的産量卻是在年年下降。我到現在都記得當時那一大片的蝗蟲,天空密密麻麻的一片,穀物被吃了個幹淨。上天就這樣斷了我們最後一點希望。”
馮寧似乎又想到了當時的場景,眼裡除了快要溢位來的哀傷之外,還有遮不住的惶恐。
“當時,我的母親就餓死在了那個冬天。”
蘇皖心下震動,面上卻不顯,只是問道:“馮大娘,我記得陛下早已下旨免了北方一些地方的稅收,並且還命令官員要下發糧食來賑災。事態又怎麼會發展地這般嚴重?”
馮寧聞言,古怪地看了一眼蘇皖,“姑娘不是鄒城的人吧?”
蘇皖點了點頭,卻也沒指出自己的身份。
她總覺得,她要是說了自己是誰,這位大娘會馬上沖起來趕自己走。
“我和家人一起來這邊尋親。因著發生了叛亂,我父親著實擔心,就帶著我一起過來了。”
馮寧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咬牙切齒地說道:“哪有什麼賑災糧食。什麼稅收免了,都是騙人的。要不是他們非要強收稅收,怎麼會餓死那麼多人。本來鄉親們都是有存糧的,結果這群貪官汙吏,將我們的救命糧都奪去了。要不是他們,這場叛亂怎麼會起!”
馮寧說到激動處,滿臉的恨意,一副恨不得將吳達那些人都宰了的模樣。
蘇皖的心徹底涼了下去,從去年七月都今年七月,沒有存糧,這些人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年啊,整整一年,要不是被逼到絕處,怕是他們也不會造反吧。
蘇皖見馮寧已經陷入悲傷之中,只得安慰她?畢竟,她還活著,這就是好事,不是嗎?
“我倒寧願我死了。那個人告訴我他只是出去一下,結果等我醒來,桌上就只剩下一封信,告訴我他去參加叛軍了。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我要是死了,也就不用為他擔心了。”
蘇皖自然聽得出來她是在說氣話,“大娘別這麼說,人活著才有希望不是嗎?就算現在您找不到他,終有一日你們也還會再見的。”
馮寧搖搖頭,不說什麼。
蘇皖見餛飩也吃的差不多,就只能起身告辭了。
只是她還沒走幾步,就被馮寧叫住了。
“姑娘,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你們在尋親人之時,可否幫我問一下一個叫李泉的人。對了,他後脖頸處有一塊紅色的疤痕。”
蘇皖點點頭,示意她會留意的。
馮寧輕呼一口氣,笑著感謝蘇皖。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苦澀。
“姑娘,有人貪了稅?”穀雨悄聲問道。
“貪稅,只怕這只是個因而已。”至於果,怕又是和千裡之外的皇位之爭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