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也似乎攥在肉裡。
但她一點兒也不疼。
反而是歡喜的...喘不上來氣兒的歡喜。
...
章宴卿在宴麓公館外不知站了多久,久到他雙腿沒有知覺,才拖著沉重的身軀走進宴麓公館旁邊的小別墅。
別墅的燈他走時沒關。
掏鑰匙的時候,身後驀地傳來一聲貓叫。
這地方有野貓出沒倒是正常,他沒管。
身後的貓又“喵嗚”叫了幾聲。
似乎也發現男人不為所動,乾脆不叫了,跳著小步來到男人身旁。
章宴卿正準備推門而入,覺得腿邊有一團毛茸茸東西在蹭自己。
他低下頭。
一團白,胖乎乎的。
比自己第一次見它時,胖了許多。
他將白貓從地上抱起,聲音低低的,又輕又細,“沒記錯的話...你是叫桃子吧?”
白貓聽得懂人話一樣,小腦袋又蹭了蹭他。
“別出聲,我怕看到她。”
“喵嗚~”白貓像是問為什麼。
“我有時會看不見。永遠失明的機率也是有的...我怕再也看不到她,怕在她心中丟了曾經的模樣,怕...”
怕自己配不上她、護不住她。
白貓不再喊叫了,晃了晃小腦袋,將脖頸上的項圈鈴鐺晃得“噹啷”作響。
黃銅的球球很是引人注目,發出的聲音更讓章宴卿提心吊膽。
他下意識伸手去握那項圈前掛著的銅球。
銅球被他一握,竟然從中間分開了兩半。
裡頭的響鈴滾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滾遠了。
一張老舊的黃紙字條落在他腳邊。
銅球鈴鐺裡竟然有字條?
章宴卿彎下腰,將那舊到褪了色的字條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