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姜菀喝了兩口紅酒,粉頰嬌紅。
三年時間,足矣將曾經清純乖覺的少女,變成嫵媚綽約的嬌嬌人兒。
白色的蕾絲旗袍勾勒著細腰和酥胸,將那曼妙嬌軀的優點不斷放大,抓人視線。
差不多吃好了,駱星河發現姜菀的視線總有意無意往窗外看。
“姜菀。”他問,“你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姜菀托腮沒動,眼眸保持著往窗外看的動作。倏而,她彎唇輕笑,漫不經心收回眼風,玩弄著桌上的餐布,“沒看什麼...瞧見了一隻老鼠。”
“老鼠?外頭黑不溜秋,你眼神兒怪尖的。”
“老鼠沒躲好。”她低下頭,過了沒多久便拎著包站起來,“我明天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
駱星河起身送她,“好...不過我就不送你上車了,還約了朋友。”
聽到“朋友”兩字,姜菀濃密的睫簾簌簌地顫,她勾唇笑得更生動俏豔,“你留步吧。改天等我約上楊梅,再一起給你接風洗塵。”
駱星河頷首應允,目送她上車離開。
人走了不久,穿著黑色大衣,頭戴黑色寬簷帽的男人推門進來,就坐在駱星河對面。
他盯著桌上的餐具,還有隻剩下一小口酒的酒杯。
“還不見她麼?”駱星河皺著眉問。
男人抿了下唇,大掌撫摸上那支被剛才女人用過的酒杯。
拇指蹭掉杯口的口紅殘印,又和食指摩挲,將她唇瓣的顏色融化在掌心。
“準備見了...”
兩個人又聊了許多,只是誰都沒注意到...對面街角停著一輛車,車上的女人透過玻璃窗,正溼潤眉眼看著餐桌前頭戴黑帽的男人。
珍珠髮卡的光斑駁打在車窗上,卻遠不及她掛滿臉的淚珠皎潔、明亮。
夜深,宴麓公館的燈都已經沉沉熄滅。
書房三樓,裡面的一陳一設都保持著原貌,像是在等屬於它的主人回來。
窗戶旁,纖細嬌瘦的身影穿著睡袍,手裡握著望遠鏡,靠在窗邊往下看。
她置身黑暗窺探,只為求一個真相。
又是半小時過去...黑沉的路上有一道身影出現,
披星戴月,從遠處來。
那身影筆挺,比松柏還直,不折不彎。
身影在宴麓公館門口駐留許久,痴痴抬頭仰望。
隨著他仰頭的動作,那張清雋沉冷的面龐不遮不掩落入在黑暗窺探真相的少女眼中。
握著望遠鏡的手指愈來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