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晴嘻嘻地笑著:“那,哥哥要如何謝我呢?”
知義又摸了她的頭,“等你日後成親,為兄定給你份豐厚的嫁妝。”
如晴雙眼發亮,也不客氣,拱了雙手道:“真的麼?那哥哥可不能食言哦。”
“嗯,絕不食言。”
“萬一哥哥以後娶的嫂子不同意可怎麼辦?”未雨得綢繆。
“那我就偷偷的給。”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如晴那個高興,果然是腹黑派的人物,忍不住跳起來歡呼,“真的嗎?那太好了。哥哥,為了讓我的嫁妝更加豐厚一點,從今往後,妹妹一定給你看守住腰包。不會讓旁的人搶了去。”
知義哈哈一笑,“傻丫頭,為兄的財產都已讓你全部保客了,還不知足?”
如晴呆住。
知義道:“我不是已經讓挽雪把庫房鑰匙交與你麼?除了捎回京城給父親那份,為兄的全部身家財產,都在裡頭了。”
除夕夜,按大富人家的習俗,下人都要給紅包賞賜,將軍府也不例外,如晴從小康階層一下子邁向手握萬貫家財的暴發戶,打賞起來也毫不含糊,管家給足了十吊錢及一罈子老酒,成媽媽也給了八吊錢及兩套簇新棉衣裳,其他下人也按待級分別賞了三到五吊錢不等,並分發了成新的棉衣。上好的細棉,穿起來又軟柔又暖和,原先對如晴有成見的下人立馬轉了風向,紛紛誇獎如晴厚道又菩薩心腸。
甚至連挽雪院裡的下人都對如晴笑爛了臉,也讓如晴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道呀,啥都不親,唯獨銀子最親。做主子的最高境界並不是一味的豐厚打賞就讓下人死心追隨,還是得恩厚並施才成。
先前也有好些為挽雪打抱不平的下人暗地裡給如晴使絆子,如晴二話不說,把牽頭的那個丫頭捆來丟出府去,成功震攝住了其他下人。再來,採買的婆子拿捏著如晴不懂大同外頭的物價行情,胡亂報價,如晴確實也不大清楚這兒的物價,所以才抽了空借買料子的由頭外出一躺,按著採買婆子上頭的賬單及各家鋪子名稱一一諮詢了遍,這婆子還不算大貪,但總體算下來,也貪了不少,如晴回去後,狠狠震攝了一番,又讓知義出面給了頓排頭,她再扮了個白臉,總算讓這採買婆子安分了下來。
但如晴知道,雖然震攝了這些人,不會再使絆子,但心裡仍是有怨言的。所以,這回趁著過年,就得施點恩了。
下人們得了豐厚的賞賜,幹起活來格外有勁,尤其如晴承諾,過年留下來的下人,每人加一月的奉銀。這下子,除了家中有老有小必須得回去的外,大部份下人為了銀子都留了下來。因為如晴的大米,對如晴的命令執行的格外徹底,就算從不管事的知義也察覺出了府裡的變化,讚賞的目光再一次給瞭如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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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義喝著熱騰騰的酒,滿足輕嘆,“還是妹妹有本事。你才來這一個多月,便讓為兄有了家的感覺。”
如晴輕輕地笑著,夾了菜放到知義碗裡,“哥哥說哪兒話,先前兩位嫂子也管得不錯呀。”
知義冷瞥了挽雪朝雲一眼,淡淡地道:“與你比起來,可差得遠了。”
朝雲面色不安,喏喏地道:“老爺息怒,是婢子無能,讓老爺和姑娘操心了。”
挽雪則低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如晴嗔怪地道:“哥哥也真是的,所謂術業有專攻,兩位嫂子主要責任便是侍候好哥哥,可哥哥非要把管家的事兒交給她們,管不好也不能怨她們,也得怨哥哥誤用人。”
知義淡淡地道:“管家管不好也就罷了,侍候人也差強人意。”
朝雲聽得臉色都白了,幾乎跪倒在地。挽雪也一臉不可置信,聲音顫抖地道:“老爺何出此言?奴婢侍候了您這些年,從來都是任勞任怨,老爺仍是不滿意麼?老爺是不是嫌奴婢先前病下沒能侍候老爺麼?”
知義淡淡地道:“大過年的,哭喪著個臉做甚?說你兩句就給我喪著這張臉,越發不成樣了。”知義見挽雪越發不可收拾的委屈模樣,皺起了眉頭:“又來了,稍微不如意就做出這副樣子。我真的懷疑,你這一套是從張姨娘那學來的。”
如晴一聽幾乎岔了氣,知義從小生活在李氏與張姨娘的明爭暗鬥中,極是不滿李氏的低能戰鬥力,更是不屑張姨娘扮柔弱的白花能力,如今,見挽雪這樣,則就下意識地把她歸類為張姨娘那般的人物了。
在不打仗的時期,朝庭對邊關守城將士是很苛刻的,補助極低,這兒的大頭兵大都過得苦哈哈,過年要稍好些,可以分些禦寒衣物及一些補助。百夫長把種之類的小官兒稍好些,依次類推,品秩越高的,賞賜越好,但與文武集團比起,總體還是偏低的。知義二品鎮國將軍的份位,又曾立過大功,朝庭賞賜要多些,通常情況下,代王府,與當地富紳獎賞的倒是豐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