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吵吵嚷嚷的?”一個面露不耐的刀疤臉獄長站在監獄門外吼道。
“都給我安分些!”
“長官,是這樣的,我們是來自曦國的使者,因為冤情入獄,現在我門同伴高燒不止,還有個在說胡話,能否派個赤腳大夫來給她們診治一下?”許願汐兩眼淚汪汪地跪坐在蘇纖旁邊,單手扶著元彌悅,用祈求的目光望著刀疤獄長。
蘇尋眼睛刺痛,丞相之女何時如此卑微過?
獄長想了想,還是喊來人去尋醫。
畢竟她們死在這,引起兩國之爭就不好了。
“放你們出去是別想了,帶個赤腳大夫來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們拿什麼來收買我們獄長大人?”
一名顴骨凸出,臉型細長陪侍在獄長身邊的伶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說道。
獄長剛想拜拜手說不必,伶人便提前不動聲色地拍了拍獄長的肩膀。
刀疤獄長皺了皺眉,到底是沒吱聲。
蘇尋眉頭狠狠一擰嘲諷道“呵,我們幾個剛進來的時候,寶貝都被你們收盡了!如今人命關天,你們竟還想著收刮油脂!大渢獄卒的行為還真是令人恥笑啊!”
“不給算了,好處都撈不到,官人您還給他們叫大夫做什麼?叫他們活活病死算了。”
“你!”眼看著蘇尋握緊拳頭要發怒鬧事許願汐連忙按住蘇尋的手,用帶有哭腔的聲音對獄卒說道,
“兩位大哥,我們朋友真的很嚴重,怕是活不長了,求求你們,哪怕……只是派一個赤腳大夫來也好。”
獄卒長想了想,不耐煩地“嗯”了一聲,最終沒有為難他們敷衍答應。
到是那陪侍的人,用打尖的帶有濃厚的伶人聲音警告道“我們頭兒對你們網開一面,你們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兒!”
許願汐聽著這令人作嘔的聲音心頭泛起一陣噁心和惡寒。
但她還是再三保證了她們並無壞心。
太陽已經沒下槐樹的時候,赤腳大夫終於慢吞吞地趕來。
通宵打牌熬的雙眼烏黑的獄卒,才剛剛補覺醒來。
他極其不耐煩地晃晃一長串鑰匙,拿出蘇尋等人所在牢獄的那把,塞進鐵鎖裡,然後皺著眉一腳將年邁地赤腳大夫踹進牢裡。
只聽赤腳大夫“哎呦”一聲嚎叫,不似殺豬,勝似殺豬聲。
赤腳大夫揉揉後腰,吐槽一句“天殺的官老爺!就你仗勢欺人狐假虎威!哎呦哎呦,老夫的老腰呦~”
牢獄長怒喝一聲“腌臢玩意兒,再嘈嘈,連你一同砍頭!麻溜給我治病,治死了,你也活不了!”
老者嚇得直噤聲,不敢再反駁,但從他直髮抖的鬍子和瞪得渾圓的眼睛可以看出,要是現在他放他出去,他非得給下個毒,讓他拉個三天三夜,不!三十天半個月才好!
“爺爺,爺爺,麻煩您幫我們看看朋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