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陛下啊,國難當前,您還是趕緊操勞國事吧!老奴去領個幾十大板就是了。”大總管號喪個臉,褶子都揪在了一起。。
“大板不用了,趕緊滾吧滾吧,朕看你就煩。”鍾離亦墨捏了捏眉心,轉頭坐在龍椅上。
“誒,好嘞~”大總管狗腿子似地福了福身,一臉開心著躬身出去了。
“小福子,你說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墨文帝沉鬱著臉,雙手交握置於桌案上。
“陛下恕罪,雜家只是個小小的太監,此等大事兒,您怎麼問雜家這樣的奴。”那報信的小太監惶恐不安,連忙跪下瑟瑟發抖。
墨文帝錯愕半天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嘆氣道“唉,老糊塗了,朕還真是老糊塗了啊,對啊,朕……怎生問你呢……你先退下吧。”
“諾!”小福子匆匆忙忙得也躬身出去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鍾離亦墨感覺心中如此悲慼。
他抬手摸了摸頭上的一縷白髮,喃喃道“朕還真是老了啊!對啊,朕最年幼的小七公主都已經芳齡十五嘍。”
“陛下哪裡老了?明明還風華卓絕。”
華妃端著一碗泛著清香的湯站在大殿門口。
墨文帝心中一驚,斂下聲色,驚喜地問道:“哈哈哈,還是愛妃會說話,朕就愛聽愛妃說話,愛妃這個小嘴,是真的甜喲~不過……愛妃怎麼悄無聲息的就來了?”
話鋒一轉,墨文帝悄無聲息地語氣暗含質問。
華妃眼珠子轉了轉,走上前去,嫣然笑道,“當然是對陛下思念成疾,便來看望陛下嘍。”
妖嬈的女人雖已成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嫵媚得很。
她將湯藥放下,雙手交合纏住英俊帝王家的寬厚臂膀,紫紅色的紗裙和明黃色的寬袖交相輝映。
墨文帝厭煩地皺了皺眉,壓下纏繞在心頭那股子不悅,不動如山地端坐,並沒有像淑雅皇后莫茹來時那樣風流輕佻
華妃見墨文帝全然不為她所動,心中暗暗焦急,對皇后的痛恨又多了幾分,暗自沉住氣,咬咬牙,加大勾搭力度。
“陛下,您看臣妾的新裙子,美不美呀?”華妃撩起自己紫色薄紗垂掛的袖子,對墨文帝暗送秋波。
一股淡淡的暖香鑽入墨文帝的鼻孔,輕嗅了嗅,他感覺腦袋一沉,心裡暗叫一聲大事不好,便暈了過去。
華妃蹭地一下從墨文帝腿上跳下來,絲毫不留戀,動作粗魯地將墨文帝拖起扔在龍床上,拍了拍手,冷笑道“嗤,不過如此嘛這狗皇帝。”
接著又壓低聲音對暗處的人說“出來吧。”
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聞聲從房樑上跳下來,“斯拉”一聲撕下漆黑顏色面紗,那人竟和墨文帝有著近乎相同的臉。
“影夜……你小心些……”華妃擔憂的眸光溫柔地望著神情冰冷的男子。
是的,這個和墨文帝有著近乎一樣臉的人,便是之前被黑衣人用茶杯砸破額角的那個侍衛。
影夜冷冷地“嗯”了一聲,不再理會華妃,在他心裡,雖然華妃給他生了個優秀的兒子,卻也是個天天纏著他讓他煩得很的女人。
華妃見影夜一副不愛搭理自己的樣子,最終訕訕地閉上了嘴。
影夜熟練地在書架的最底排摸索幾番,找到一個破碎的鏡子,他將移開後露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球,輕輕轉動水晶球,地面裂開,出現了一個地下暗室。
影夜毫不溫柔地拖著墨文帝下了暗室,將他身上的龍袍粗魯地扒下,又把自己的外套往墨文帝身上一丟,勾唇涼薄一笑,出了暗室。
看著那張和墨文帝神似的臉,華妃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