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
呼,呼,風聲陣陣。
沿街道路一側的房屋上,李御黑色的身影,正飛奔在屋頂,幾個起落,便是輕易地掠過一座座民宅。
《天涯行》這輕功,雖然只是能施展第一層境界,可李御的速度,已然極快。
幾個夜間打更的更夫,在李御的眼皮底下經過,都是毫無察覺,只是感到頭頂上的夜風,忽然急驟起來,隨即又是恢復如常。
“嗯?楊倉吏這麼快就到家了?”
飛奔之中,李御陡然收斂內勁,在一個民宅的屋頂邊緣輕巧地停下,他視線注意到了前方街道口的轎子。
只是看府邸門前的情況,那楊倉吏的轎子已然到了家門口。
在燈籠的照映下,能看出幾位家丁,正上前接待他們夜晚歸來的老爺。
“就算你到了家中,也別想活過今夜。”盯著那府邸門口的光亮處,屋頂邊緣的李御眯了眯眼,略微沉吟了下,便是下定了決心。
嗖!
只見得李御腳尖在瓦片上輕微地一點,身形展開如同一頭黑鷹,橫跨過街道,落在楊家府邸側旁的圍牆上。
府邸門口的幾位家丁,卻是毫無所覺。
站在圍牆上的李御,藉助夜色的掩蓋,掃視著院內的場景,倉廩楊建河的身形很快出現在他的視野內。只是有兩名健壯的護院,陪同在他左右。
嗖!
李御在圍牆上,快速奔跑著,腳步如同靈貓輕盈,整個過程悄然無聲,緊緊跟隨。
“東家,黃老爺正在客廳等著,說是有一批貨要跟老爺您商量。”其中左側的護院,開口提醒道。他深知他們老爺在衙門擔任的位置,那可是掌管著衙門諸多的財物。而跟交好的商人合作,以次充好,調換衙門的財物給商賈,從中便是能輕而易舉地撈取一筆好處費。
憑著在倉廩的權位,他們老爺楊建河的財富,怕是比一般的富商都要富裕,只是隱藏得好,上業縣知曉的人,幾乎是微乎其微。
“讓他先等著,待我醒了酒,再談不遲。”對於上門有事相求的商賈,楊建河卻是清楚對方心中所求。
對於這一類商賈,楊建河深知自己的分量,讓對方等得越久,越容易榨取更多的利益。
畢竟,真正著急的是對方,而並非是他。
在兩位護院的攙扶下,楊建河一路穿過走廊,直接來到東廂房。
一位穿著有些暴露的紅色睡衣年輕女人,當即上前來迎接他,對著其中一位護院,吩咐道:“王護院,快,去吩咐張媽,去煮碗薑湯,給老爺醒醒酒。”那王護院,連忙轉身去廚房。
而另一位護院,也轉身離開,消失在東廂房附近,迴歸到自己的崗位。
“蓬!”
在兩位護院剛離去後,李御從圍牆的一側,悄然落地,挨近窗戶時,直接一掌震碎窗戶,翻身而入,出現在廂房內。
穿著紅色睡衣的年輕女人,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中年人,登時嚇得面色蒼白。
“閣下是誰?”醉酒的楊建河,也被窗戶震碎聲驚醒,駭然地看著李御。
“哼,似你這等貪官,也配問在下的名兒!”李御嘴角露出一抹不屑,手中的青鋼劍一抖。
一個劍花閃爍,往前一送,噗嗤一聲,劍尖已然透過對方的咽喉。
倉廩楊建河,霎時瞪大眼睛,他感覺到自己的咽喉,有冷風不斷灌入,粘稠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湧出。
沒有武功的楊建河,轉眼間便是當場死亡。
“別,別殺我,壯士!”年輕女人,驚恐跪下。
“我燕如剛從不殺女人,不過喜歡佔女人便宜。”李御嘿然一笑,上前伸手一探,左手在對方嬌俏的臉蛋,狠狠地摸了幾把,隨即轉身一躍,翻身離開了廂房。
“啊!”待得李御離開後,紅色睡衣的年輕女人,這才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