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腹狐疑,一雙深邃的眼瞳打量著她:“真的僅僅如此?”
“是!”她提高音量,以確信的語氣道。
荊閱明神情由肅穆,轉變為溫和笑容:“你啊,性子動如脫兔。”
招財眉眼笑彎成月牙:“那我先回去了,改改行頭。”
“去吧!”
她轉身離去,他望著眼前女子離去的背影,眼神漠然。
回到鈴蘭居,招財換了一件粉色薄衫,搭配淺黃色梨花刺繡襦裙,布料涼爽。
她對著鏡子梳髮,瞧見自己臉上、脖子上的結痂已經掉得差不多,聽靈燕說,背上的傷留下一道不算淺的短刀寬度大小傷疤,面積與完好面板相比,傷口算是九牛一毛,倒是不影響。
自己現在和李授衣一樣了,背上都留下傷痕,心中有一種戀人間擁有相同痕跡的甜蜜感覺。
移步於書案前,招財寫信給他:
衣哥,這是我給你寫的第三封信,我好想你啊!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等見到你,我想抓住你的手和你去山坡上看星星。如我第一封信上說的,我依然不相信你會派人傷我。你現在好嗎?你的財財正在籌謀辦鴨院,鴨院的意思是把青樓的女子換成男子,不過絕不會是情澀交易,是反著來,能賺錢的。對了,我因為資金緊張,典當了你送我的玉佩和珍珠,留著那隻手鐲,我會一直戴著,你知道嗎?夜裡珠子散發出的光,像是衣哥你給的安慰。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我來找你。我愛你,李授衣!
她看著寫了滿滿兩張草紙的話,思慮李授衣看到之後會不會瞠目結舌,自己居然是個話癆。
信會有人看嗎?唉,不管了,都是些對衣哥的濃情蜜意,誰看誰檸檬,哈哈哈……
墨跡乾透,招財拿起信紙,擺放在錦盒裡,打算等收到李授衣的確切訊息,連著之前寫的信一併找張信平幫忙送出去。
“小姐,”靈燕推門而入,端著一雙繡花鞋來,“剛才你不在,趙尚書家派人把小姐上次宴會遺落的鞋子送來,說是已經洗乾淨了,尚書夫人特意邀請小姐和郡主明日去尚書府做客,尚書夫人明日派人來接小姐。”
招財眯了眯眼睛,雙手杵在桌子上支撐著下巴,看著凳子上自己這雙失而復得的鞋子。
回想自己上次見顏如惠已經是十天前放河燈的夜裡,不知道這人現在邀請自己和輸棠去她尚書府做客,安的什麼心?
靈燕轉到招財面前來,近日來自家小姐對諫王爺的事一貫默然:“小姐,諫王爺已向陛下告假,大家不明他去向整整十日了,你不急嗎?你以前可是最關心他的人。”
“我,我不記得他了,我們算是見過一兩面的陌生人吧,即墨諫言喜歡的是以前的張橘如,我有自己真正想要關心的人。”招財直言,滿心是自己愛的人,相信即墨諫言對張橘如也這樣。
“可,小姐以前和諫王爺在老家的時候,是對人人羨慕的青梅竹馬戀人。”靈燕回想起當初,對比如今形同陌路,心肝被虐的疼。
招財沉默,這事自己無奈,希望即墨諫言悲傷過後,能慢慢放下,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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