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瀋水兮再替拒絕之前,招財先一步出了門。
“愣著幹嘛?打水去。”招財對著站在門口木頭似的李袁之吩咐道。
李袁之眉毛微抬,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們倆借這個機會和好吧。”招財丟下這句話,撇下愛去不去的李袁之,擺出事不關己不強求的樣子。
不久,李袁之端著裝著溫水的鐵盆往瀋水兮房裡去。
招財站在木窗前,靜靜傾聽、看著裡頭二人的動靜。
瀋水兮識得李袁之會進來時,心情忐忑,稍後對方瞧見自己的模樣,會否說些話,她得罪這位世子。
“沈姑娘,你下來梳洗一番吧。”李袁之將水盆放置於梳妝木臺上。
“好。”
瀋水兮應聲,拖著無力的身子取次套上繡花鞋,奈何一起身,腳下一軟,整人個往前方跌倒。
做好了摔倒在地,對皮肉疼痛的準備,卻撲倒在溫暖寬厚的懷中。
“你可還好?”李袁之扶著她,溫聲道。
“我沒事。”
瀋水兮忙站直身子,往前微微挪步,感覺身子輕飄飄的,重心不穩,頭暈目眩,一切都很不真實。
他瞧著她近似東倒西歪的模樣,憂心她摔倒,立時上前扶著。
她想去推開對方,卻發現自己連這點力氣都沒有,只好依著李袁之的攙扶。
“你坐下。”他聲音清逸好聽,容顏俊俏,於仿若身處夢境的她而言,似是天上神仙。
瀋水兮坐在近處的木凳上,背靠木桌,眼睛忽閉忽睜開,身體極其難受,只一會兒便覺得身上力氣耗盡。
“來。”李袁之擰乾擦臉巾,親手為她擦臉。
瀋水兮受寵若驚,她像是不能自理的小娃娃,可身上毫無朝氣,又不如小娃娃。
“謝謝世子。”她聲音微弱,整個人病懨懨的。
李袁之絕口不提她的傷心之因,單單看著她的模樣,心中生出幾分憐惜。
“我扶你回去休息。”他扶住她的肩,少一分力怕握不住她,憂心她摔著,多一分力恐捏疼她。
他待瀋水兮是如此心情,許是因喜歡,但瞭解頗少。
李袁之回想起談論瀋水兮的事,覺得招財說的對,自己委實能夠陪伴著她,幫助她,朝夕相對,以此來換取瀋水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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