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袁之扶額,沒救了沒救了,就等她狠狠地摔一跤,他倆善後得嘞。
李授衣食指拇指摩挲,緩袖如雲爬上樓梯:“袁之,遞瓦來,讓財財換。”
“真要讓她來?”李袁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期待著如他預期的後果。心裡恨恨的,暗自腹誹:五哥真是把這丫頭慣壞了,我等著收拾爛攤子,小丫頭最好是狠狠摔一跤,長長記性,不過千萬別摔死,否則我罪大惡極。
招財小心翼翼挪步,設想好最壞的結果去行事,她把鞋襪脫掉,放在一旁,接過李授衣遞上來的瓦片,一一替換破損殘缺之處。
碩州縣衙分派,應說李枸旦分派給他們的宅子又小又破,共四間屋子,剛好分完。
偏逢春雨時節,屋頂漏了一次雨,李授衣便與李袁之去買瓦片來替補。
宅子房頂的瓦片處理完,招財顫著一雙腿緩緩向下移。
方才蹲在屋頂謹慎行走也不覺可怕,如今下樓腿都是軟的。
“猖狂吧!讓你狂妄,現下下不來了。”李袁之輕笑一聲,招財那模樣,像極了蜷縮一團刺毛的貓。
不,她不如貓呢!貓有爬高上低,不懼高的本事,她張招財有麼?
她毫不吝嗇丟去一記大白眼伺候,深吸一口氣,注意力不在衡量距離地面的距離上,光想著腳踏實地穩穩踩在下一個樓階上。
待她下去,狗世子必定啞口無言。
李授衣扶穩樓梯,準備接著她。
招財穩當落地,直接坐在雨水沖洗過的乾淨臺階前,她的腿需要歇歇。
“你倒是有點本事嘛!”李袁之笑說。
“你上輩子是風嗎?淨喜歡說風涼話。”她轉眸怒對他。
“喲,生氣了,不就是上個房頂,揭個瓦麼……”李袁之給李授衣使了個眼色,擺出一副:人我惹生氣了,哄人嘛,妥妥地交給你了。
李授衣面色端肅,回了李袁之一記冰冷的眼神。
李袁之汗顏,訕笑:“這院子裡太悶,我出去轉轉。”
“悶?昨夜下過大雨,今日氣候稍涼。”李授衣聲音泠泠,拆穿道。
李袁之抬手擦了擦肉眼見不到的汗,尷尬道:“許是抬磚瓦鬧的,我走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去外面走走。”他五哥這回鐵了心不幫他了,唉!見色忘義,單遊二十年的他,認命。
“財財,起來吧,地上涼。”李授衣伸出一隻手去拉她。
他傷未完全痊癒,招財不敢用力拉他,單手觸地,一隻手覆在他掌心。
“你生袁之的氣?”
“沒,只是鬧嘴勁,我也不會太當真,”招財露出淺淺笑容,“話說這三天,李袁之怎麼都準點往外跑?”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進屋吧。”李授衣拉著她的手,與她同入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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