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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是和尚嗎?怎麼會有兒子?他不是男的嗎?怎麼會是你兒媳?”
尚木懶得理他,直接將人擄起就走了。
“喂——”老漁頭叫了兩聲,趕緊撿起地上的東西送去老葛那裡,然後急急忙忙鑽進了尚木的帳子裡。
他進去的時候尚木正解了那年輕人的濕衣,在給他擦身子,然後讓老漁頭給搭把手,幫他換上了幹衣裳,又找了棉被來將人裹著。
老漁頭滿肚子疑問:“你不是和尚嗎?怎麼會有兒子?”
“半路出家不行?”
“他不是男的嗎?怎麼會是你兒媳?”
“我兒子幹的好事我怎麼知道?”
“你憑什麼透過一個手串就斷定他是你兒子或者兒媳?”
“我現在斷定這是我兒媳,不是我兒子。我兒子骨架大,今年二十五,不該是這樣細皮嫩肉嬌弱的樣子。”尚木手裡拿著從年輕人腕上擼下的手串,臉色十分沉重,“這手串是我師弟在我兒子出生的時候去廟裡幫他求的。十八顆珠子,代表嘉裕十八年,他一顆一顆自己串上去的。這東西我兒子自小佩戴,我對他講過,要他不得離身,除非遇到喜歡的人,可以送給對方做定情信物。”
老漁頭抓著年輕人的手臂,兩指往他脈搏上搭,一邊為他診脈,一邊道:“說不定你兒子死了呢?說不定這手串是這小子從你兒子身上扒下來的呢?”
“胡說!”尚木瞪了他一眼,然後開始自吹自擂順便吹了自己的兒子,“我兒子隨我,天資卓越,骨骼清奇,是練武的奇才。他十歲就可以一個打一百個,怎會輕易死去?”
“好好好,你厲害,你兒子也厲害。”老漁頭松開了年輕的手臂,輕輕搖了搖頭,“但是你兒媳病得很重,快死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就是在水裡泡了一遭嗎?”尚木推開他,自己去看孩子的脈象,結果臉色越來越差。
“我就說吧。”老漁頭將年輕人的手臂塞回了被窩裡,無奈道,“怪不得要跳河。估計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不肯拖累別人。你看看現在怎麼辦?是把他重新丟進江裡,讓他走得舒坦點,還是留下來向他打聽一下你兒子的訊息?”
“當然是留下來啊!”尚木恨不得一腳將老漁頭踹出去,他盯著年輕人的面,皺眉道,“落在我手裡了,我就一定要救他。”
不然沒臉回去見兒子啊。
尚木心中想,這他孃的,一定是命運的安排吧。
他與妻兒別離十四載,竟然意外遇到了兒媳。
好模好樣一個娃躺在他面前,不救不是人。
他轉向老漁頭:“勞煩你,幫他熬一碗魚湯。”
“好。”老漁頭道,“你弄條濕布放在他額頭上給散散熱,我先去給他煮一碗驅寒的湯藥。”
“謝了。”
“客氣啥。”
老漁頭走了,尚木將帳子關得嚴嚴實實,然後浸濕了自己的手巾,疊起來放在兒媳的額頭,又拿了條幹的手巾給他擦拭濕透的長發。他細細看這人的面容,發現有幾分面熟,但念著自己與世隔絕十四年,沒見過外面的人,遂以為是自己思緒混沌糊塗了。
沒一會兒老漁頭端來了藥湯,尚木小心翼翼喂兒媳喝下,然後一整天都守在這人身邊。
他想了許多事情,有許多事情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