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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太陽升起,蓮花臺上熱了起來。
韓澈抬起袖子遮在頭頂,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桑若潯找來了一頂油紙傘撐在了他頭頂,又遞給他一把扇子讓他自己扇風。韓澈展開扇子快速煽動幾下,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
算算時辰薛蠻早該回來了,再不回來鐵簪花都拿不到了。這人現在還沒回來,或許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念及此,韓澈很想自己出去找他,但他眼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也離不開的。
他得坐鎮此處,和谷雷音對峙。
心焦的不只他,谷雷音也一樣。
按照他的計劃,宋明昭早該得手,而自己派出去的虹山精銳必定能把薛蠻帶回來。看著韓澈坐在傘下扇著扇子穩如泰山的模樣,倒顯得他急急燥燥沒有底氣,因此他決定出言挑撥,令對方慌亂。
於是他開口道:“韓公子,你那夫君該不是丟下你跑了吧?”
此前知道韓澈真實身份以及他和薛蠻關系的人並不多,谷雷音這話彷彿在人群中丟了一個響雷,引得眾人大吃一驚,隨後開始熱議起來。
韓澈卻是神態自然,並沒有在眾人的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中流露出任何窘迫的神情。
他早在大婚的時候大鬧了一場,令舉國上下熱議數月,如今怎會怕這種場合?他從來都不怕別人知道他和薛蠻的關系,也無懼世俗的眼光,就算家人反對,就算世俗不容,他依然端的是坦坦蕩蕩,泰然自若。
他活著,又不是活給別人看的。
他愛了,又不是愛給別人看的。
只要他們彼此接納,不被世人接納又如何?
只要他們彼此相愛,不被世俗肯定又如何?
笑與罵落在他身上,都是不痛不癢,只因為他心有所愛,無所畏懼;只因為他身有盔甲,堅不可摧。
他微微揚起下巴,笑著回應谷雷音道:“谷公子,你那手下該不會都死在路上了吧?”
兩人正言語交鋒著,站在高處的人忽然望著遠處喊道:“薛公子回來!”
眾人一驚,立刻躁動起來。
韓澈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他穩穩坐在木椅上,還裝模作樣的端起茶杯湊到唇邊淺飲一口,假裝鎮定的樣子。
人群自覺為歸來的人讓出了一條路。
腳步聲近了。
一步,兩步,三步。
這腳步聲聽著不對,韓澈抬眼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薛蠻渾身浴血,腳步略有踉蹌,腰部被布條纏繞著,竟是受了傷!
他瞬間坐不住了,馬上就要沖過去扶住那人,卻被對方一個眼神制止了。
薛蠻筆直走向谷雷音,對其抱拳,沉痛道:“驚聞令尊遭遇不測,還請節哀。”
谷雷音額上青筋暴露:“是你殺了我父親!我今日就要殺了你為我父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