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遠在楓都,容雪川突然打了個噴嚏。
一旁研墨的容澤嚇得手一抖,又趕緊作從容狀,平靜道:“父親要多注意身體,我去為您端一碗薑茶來。”
“只是鼻子癢。”容雪川將毛筆放下。
他面前是寫了一半的信,現在上面濺了幾滴墨,看不成了,只得揉了它,丟進紙簍裡,重寫一篇。
鋪好信紙,他對容澤道:“專心。”
“是。”容澤低下頭,繼續認認真真給父親研墨。卻是不時瞟父親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如此過了半晌,他父親是分明看出他有事要說,卻堅決不問,讓他自己踟躕,讓他自己悶著。
直到那封信寫完,容澤見父親真的沉住氣不問,他終於是沉不住氣了,趕在父親離去前,小心翼翼開了口:“父親,咱們不想想辦法幫韓澈找救命的藥材嗎?”
容雪川將信紙疊好裝入信封,淡淡道:“你想幫他?”
“他畢竟是我弟弟。”
“虛偽。”
“我不是!”容澤漲紅了臉,“父親為何不會認為是孩兒成長了呢?這麼多年過去了,怨念早已放下……孩兒是真的念著兄弟之情,希望他能康複。”
容雪川愣住了,他張了張嘴,說了一句:“抱歉。”
容澤心中一驚。
他父親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你成長了,我卻老糊塗了。我如此狹隘,實在不該。是我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容澤也笑:“父親也變了,比以前慈祥很多。既然已經有藥方了,能幫就幫幫他吧。他這麼多年過得也不容易。”
眼見著父親沉默不語,容澤繼續說道:“我聽胡大夫說,需要的藥材有鐵簪花,月塵霜,三味蓮淚等。別的似乎都有了眉目,就是這蓮淚沒有訊息。父親曾在天極門學劍,不知能不能……”
容雪川道:“不能。”
“為何?”容澤十分驚詫,“我不信父親不願意救他,父親之前為了給他續命,幾乎是傾盡全力。明知沒有辦法卻一直不肯放棄,為何現在有希望了又……”
容澤說著,突然變了臉色:“莫非……”
“嗯。”他父親肯定了他的猜想,旋即將信件遞給他,“送出去吧。”
容澤心裡震驚,還沒反應過來,連禮數都顧不得了,顫聲問:“那他們二人知道嗎?”
容雪川搖了搖頭,不知道表示自己不知道,還是那兩人不知道。
容澤頹然,沒有多問。
容雪川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道:“我卻沒想到你會為他難過成這樣。”
“我也沒想到。”容澤接了父親寫好的信,沉聲道,“那父親也還是去天極山一趟吧,哪怕做個樣子,讓他心裡高興高興,說不定就可以多活幾天。昨日宮裡的內侍官來過,讓父親做好準備,過不久隨著陛下南巡,算算時間差不多又是要往天極山避暑去的。到時候父親可以一併把事情辦了。”
“再說吧。”容雪川指了指兒子手上的信,催促道,“快讓人八百裡加急把信送去春澤鎮白鶴書院,不然要死人了。”
“好。我這就去辦。”容澤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
他低聲道:“父親,那墨先生的那篇文章呢?何時呈於陛下?還是我們先將東西留下,給弟弟爭取點時間?”
容雪川將兩頁紙丟入爐子裡,轉頭問道:“什麼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