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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大了,第二天早晨又停了。
韓澈頭天紮了針痛得昏倒,第二天醒來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院子裡的花樹長出了濃密的綠葉,片片銜著水珠,晶瑩透亮。韓澈在院子裡練了會兒劍,被桑若潯發現後將他推進了室內,讓老老實實歇著。
韓澈問:“我師父呢?”
桑若潯道:“陪了你一宿,天亮的時候回庸醫館去了。”
“你怎麼知道他陪了我一宿?”韓澈歪著頭看他,“是不是你也陪了我一宿?”
“是啊。”桑若潯眼底一片青色,他打了個哈欠,將婢女端來的飯菜取出放在桌上,淡淡道,“你說了一夜的胡話,我還以為你活不成了。”
“我說了什麼?”韓澈讓他坐下一起吃,兩人之間向來沒什麼尊卑秩序,桑若潯便在他對面捧起了碗。
桑若潯道:“你沒有半點印象嗎?”
韓澈搖搖頭:“我只記得我在師父背上睡著了,剩下的一概不知。”
“你啊,”桑若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夜裡哭爹喊孃的。一直閉著眼睛死死拽著苑先生的袖子,喊他娘,叫他別走。他認認真真給你解釋了十幾次他不是你娘,你什麼都聽不進去,死活不鬆手。於是他只好在你床邊兒坐了一夜。”
韓澈低下了頭,恨不得把臉埋進碗裡:“我沒做夢呀……怎麼會叫我娘呢,奇怪……”
桑若潯道:“藥還沒熬好。你吃完在家看會書,老老實實待著。外頭濕漉漉的,路都還沒幹,就先別出去了。”
韓澈點點頭:“知道了。”
他念著桑若潯又要做生意養活他們一家三口,又要幫著照顧他,頗為辛苦,於是暫時不想上躥下跳麻煩他。吃了飯,他老老實實地挑了本書,坐在門口看了起來。
只是沒過多久便有人來找他。
桑若潯領著人進他的院子,他一抬頭就看到一張欠揍的臉。
“韓公子,在下盧皓煙,今日特地來向你致歉。”
就是昨天那邊被他和師父揍了一頓的人。
韓澈放下書,走出去,客客氣氣地與他見禮。
盧皓煙帶著誠懇的笑容,他換了身白色的衣裳,衣擺上還繪著墨色的蓮花,看起來極為儒雅。
韓澈看他裝束,遲疑道:“你是白鶴書院的人?”
“旁聽的。”盧皓煙道,“家裡窮,交不起學費,先生讓我進去聽,我不好意思,於是常年趴在視窗旁聽。”
他生得相貌堂堂,但他半邊臉腫著,韓澈回憶了一下確定自己和師父都沒打他的臉,不知道他是讓誰給扇了耳光。
他猜想要麼是他家裡的長輩,要麼就是書院的長者。
哦,還有可能是某個刁蠻任性的姑娘。
盧皓煙彎下腰,拱手道:“昨日之事實在抱歉,在下口無遮攔,深深傷害了二位,還望韓公子海涵。我說的都是毫無道理的爛話,請千萬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