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什麼人將你綁起來的?”他一邊幫韓澈解開束縛一邊問。
韓澈道:“一個喝酒的人。他餵我喝了一杯毒酒,我現在渾身難受……”
他靠在薛蠻懷裡,可憐巴巴有氣無力道:“我可能要死了,蠻哥……”
薛蠻連忙去探他脈象,卻並沒察覺道毒入體魄的跡象。但韓澈的身體極為火熱,呼吸也頗為粗重確實有異常。他正要開頭具體詢問,韓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探去。
“這裡……難受……”韓澈喘息著,滾燙的臉頰在他懷裡蹭了蹭,極為難耐地往他手裡挺了挺身子。
薛蠻順著他的指引碰到了他那裡,發現他已經有了變化,頓時明白過來,這人該是被人灌了某種隱秘的酒液。
他怒上心頭,恨不得馬上抄起刀去把那人剁了。韓澈此刻卻離不開他,需要他幫著解毒。
薛蠻摸了摸愛人滾燙的臉頰,先按下了心頭的怒火,而後安慰道:“你不會死,你只是醉了,讓我來幫你。”
一片黑暗中,他解開了韓澈的衣衫,而後吻上他的唇,開始幫他解毒。
他的大手遊走在韓澈光滑的肌膚上,韓澈埋在他懷裡輕聲嗚嚥著,似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獸。二人呼吸交纏,津液互換,相擁著揉皺了夜色,也揉亂了彼此的心……
韓澈雙臂抱著薛蠻寬闊的脊背,指甲陷進他的肉裡,用力抓撓。他的身子隨著薛蠻的猛攻而瘋狂搖擺,像風暴中的船隻,無法自控,整個船艙裡全是水,重要的部位被碾壓,擦出火花,於是這只船失了火,全部燒了起來,就要毀壞,就要爆炸……
次日清晨,白夢君來看望韓澈。
進了門,她瞧見這人合衣躺在床上,身上覆著被整個扯下來的紗帳,一隻手已經掙脫了束縛,另一隻手仍是被紗帳纏繞著。她以為是這人自己掙紮得厲害造成的,便沒有多想。而後幫他解開了另一隻手,還好心地幫他蓋上被子。
韓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
白夢君道:“酒公子已經離開了。”
韓澈眯著眼睛睡眼朦朧,也不知道聽見了還是沒聽見,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他的長發鋪在床上,青絲間又多了些白發,白夢君上前抓起他的手腕把脈。不一會兒將他手放回去,先離開了。
到了下午,料想這人應該睡夠了,白夢君又親自端了藥給他送來。
彼此韓澈已經起床,卻只是披散著長發,呆坐在榻上看著外面的山巒。白夢君見了責備他不莊重,要他趕緊去梳妝。
韓澈卻動也不動。
白夢君瞧見他臉色慘白,念在他前一晚不好過的份上也沒為難他。她把藥碗遞給他,自己轉身去拿了梳妝臺上的東西來幫他梳妝。
韓澈把藥碗放在桌上沒有喝,任由她擺弄自己。
白夢君一邊幫他編著發辮,一邊對他道:“玄武會上,你需要在眾人面前出現。晚些時候我帶你提前去看看場地。”
韓澈道:“我可以跟人切磋嗎?”
白夢君道:“你只能和閣中的人切磋。”
“那多沒勁。”韓澈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低落道,“那我不去了。”
“不行。”白夢君道,“他們都是為你而來的,你怎能不去?”
韓澈道:“如果我都聽你的,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走?”白夢君停下手上的動作,皺眉道,“你想去哪裡?”
“自然……自然是去找我的夫君啊,”韓澈道,“我終究是要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