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玄緋踏著月色迅速離去了。
等她回到玄天殿,剛好遇到玄綺捧著空空的藥盒從裡面出來。兩人擦肩而過,沒有交流。玄緋入得殿中,看到玄女躺在床上,面上毫無血色,甚至不知道是否有呼吸。
而閣主站在床邊,她蒙著面紗,讓人瞧不出她的神色。神色有些凝重。
瞧見她回來了,白夢君問道:“七月睡下了嗎?”
玄緋道:“我將她送回,哄她入睡,但她記掛著玄女,一直在啼哭。後來她催著我回來照顧她的娘親,我就只好先離開了。”
“那你留在這裡照顧她吧。”白夢君說完轉身離開了。
她走之後,玄緋靠近床邊,先是端詳了玄女幾眼,而後小心翼翼去探她的呼吸,指尖感受到溫熱的氣息後她才放下心來,在床邊坐下。
只是她也在想,神,會死嗎?
這個問題顯然不能問出口,只能深藏於心。
她在這裡守了一夜,直到次日玄女睜了眼才與人替換回去休息。路上她順便去了翠羽樓,看一眼薛蠻。那人也醒了,卻是對前一晚的事情一無所知。但仍是極為自責,再三向她道歉。
玄緋讓他不要在意,好好休養。
薛蠻見她眼底有青色,也叮囑她多多保重。
玄緋離去後,張布可捧著臉,沮喪地說:“我的玄緋姐姐好像喜歡上你了。唉……”
“不要瞎說,替我自作多情,”薛蠻拎了茶壺放上茶桌,自己也坐在了床邊的榻上塌上,。“玄緋姑娘只是心地善良,關心一個瘋子罷了。”
張布可道:“要不你別找韓公子了,我看你在玄一閣找個漂亮姑娘娶了也行。”
薛蠻傾身敲了他一下,怒道:“再亂講把你丟到海裡喂魚。我此生只鐘情韓澈一人,就算真的找不到他,我也不會再為他人動心。”
張布可點點頭:“如果找到世子了,我會把你這番話告訴他的。”
薛蠻笑了笑,說了聲:“多謝。”
隨後張布可取來了筆墨,開始寫一封信,他也沒避開薛蠻,直接在他對面書寫。
薛蠻瞥了一眼,沒看到這信是寫給誰的,只知道信中內容全是玄一閣相關,從多少樓閣,到諸位玄衣仙的名字和各自的職責,再到前一晚兩人看到的異象……
待他寫完開始折疊信紙,薛蠻道:“你要讓玄一閣的人幫你送信嗎?”
“當然不是。”張布可扭頭朝著窗外吹了聲嘹亮的口哨,轉眼就見一隻漂亮的信鴿俯沖而來,落在了他們窗沿。那鴿子慢悠悠走進來,跳到了張布可腿上。
張布可摸了摸它的頭,將信裝入了它腿上綁著的細管裡,隨後將它放飛了出去。
第一次見出門還自帶信鴿的,薛蠻自愧不如,也沒問起張布可是給誰送信。
二人對坐聊起前一晚的異象,薛蠻道:“要麼是假象,要麼那裡就是玄女的住處。”
張布可道:“贊同。”
薛蠻端起茶杯前淺飲吟一口,道:“我今夜再去一探究竟。”
“離玄武會只有幾兩天了,你沒必要去一探究竟。”張布可道,“你只需在玄武會上好好表現,大放光彩就行了。”
薛蠻正有些猶豫,忽聞外面有人呼喚他的名字。
他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是孟平。”張布可道。
他立刻起身去開門。
孟平見到了他們立刻對薛蠻道:“明昭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薛蠻沒多問,直接道:“快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