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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蠻後悔自己沒有多問。
他原本以為宋明昭出了什麼事情,又被什麼人欺負了。等到了才發現,宋明昭好好地躺在床上——不過宋明昭重傷未愈,也算不得好。
而室內還站著臉色不太好的玄緋。
玄緋根本沒來得及回去休息就被孟平給拖住了。
宋明昭見到了薛蠻也十分訝異,慌忙對孟平道:“你怎麼把薛大哥找來了?”
“我請薛公子替咱們做主,”孟平走到薛蠻身邊,對他道,“我們受邀前來,本是為了以武會友,沒成想這玄武會還沒開始,明昭就讓人砍了手,這還如何比武?我已經打聽到,火雲派焚天派的王炎是吃了玄一閣的丹藥才發瘋的。我要求玄一閣給我們一個說法,這位玄緋姑娘卻堅持丹藥沒問題,不願為明昭的事負責。”
薛蠻想起前一晚在煉丹樓偷聽到的內容,卻不曾想自己會被叫來主持公道。
他可算是個初入江湖之人,對各門各派恩怨情仇江湖規矩之類的都不甚瞭解,不好隨意評判與指點,頓時有些犯難。
但此事時若讓他置之不理,他既擔心宋明昭受人欺負,也不願玄緋被人冤枉。於是略一思忖後心中有了想法。
他看著兩方人馬,正色道:“若想知道藥丹有沒有問題,不是玄一閣說了算,也不是孟兄說了算,還是得精通藥理的人來看看才能知曉。在下對此事並不在行,不如在赴會之人中找尋能擔此大任之人,而我可以負責監督。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張布可道:“這樣好!”
宋明昭則是欲言又止,在這場爭端中他本就沒有話語權,憑他的個性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要向玄一閣討說法的,這一切都是孟平的意思。因此孟平才會找來頗為關心宋明昭的薛蠻來為他們撐腰。
而有話語權的孟平和玄緋其則是有些猶豫。
見此情形,薛蠻又道:“若藥丹沒有問題,可以還玄一閣清白;若藥丹有問題,明昭可討要說法。你們雙方堅持自己是對的,又何懼醫者鑒定?你們若是實在為難,不願接受在下的提議那我也不便評判。”
他沖孟平抱拳:“就此告辭了。”
“哎——”孟平叫住他,隨即看著玄緋道,“我接受,就是不知道玄一閣有沒有這個膽量?”
玄緋少見的露出凜然神色:“我閣中所有藥丹皆是良藥,自然敢讓醫者鑒定有面對質疑的氣魄。那鑒定之人就有勞薛公子去尋了。還望真相大白之日,能還我們一個清白。”
“好。”薛蠻道,“那就用事實來說話。”
隨後薛蠻攜張布可離開雁行樓,去尋那精通醫理藥理之人。
張布可道:“你打算怎樣做?你知道來的有多少人,都是何門何派,又都姓甚名誰嗎?”
薛蠻悠然道:“你這個老江湖不是都認識嗎?”
“我只是來……”張布可話說一半又憋了回去,“反正我不是為了替誰做主來的。你也是為了打聽韓公子的訊息而來的吧?現在惹上這種事,豈不是節外生枝?我們何必管這種閑事,讓他們自己煩惱就是了。”
“哎~”薛蠻擺了擺手指,笑道,“才不是節外生枝,我啊,是在走本該和他一起走的路。”
“啊?”張布可不解,“韓公子嗎?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