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姚答應無奈，想要解釋，卻被丞相打斷。
“你放心大膽的說，皇帝陛下在這，絕對會為你主持公道的。”丞相又瞥了眼蘇婉婉，好似在警告她當著皇上的面別想耍心機。
蘇婉婉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是不是關心則亂啊？這個老糊塗也不想想如果她真的是兇手，還救人幹什麼？
“大伯，不是縣主。”姚答應聽到丞相這話，虛弱的面色微微皺了皺，“我的腰傷並非人為，只是在御花園裡不小心被鞦韆椅打了一下，本不礙事。”
“不礙事？那你怎的會——”丞相上下打量她，怎麼看都不是沒事的樣子啊！
難道是她受了蘇婉婉的脅迫，所以不敢說出實情？！
丞相立即瞪眼看向蘇婉婉，眼中的敵視再明顯不過。
姚答應在宮裡待著怎會看不出丞相的心思，趕緊說道，“和縣主無關，是我用了明月給我敷了祛瘀的藥膏後突覺不適，之後腰上的傷口突然開始腐爛，我受不住這疼，才暈了過去。”
“竟是這樣？”丞相愣了下，深深看向姚答應，再三確認，“乖侄女，你確定？”
“丞相大人，要是昭陽縣主真是兇手，就不會把姚答應救醒了，說起來，你不僅要給昭陽縣主賠不是，還要好好謝謝人家呢。”張太醫忍不住說道。
他看重蘇婉婉的醫術，也欣賞這丫頭的為人和品性，眼下見到自己看重的人被懷疑，自是要為她鳴不平。
丞相有點拉不下臉，“事情還沒查明白，張太醫現在就急著為昭陽縣主辯駁，為時尚早！”
“姚答應都親口承認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張太醫是太醫院的翹楚，資歷深厚又年長，嗆老丞相倒是正好。
“這……”丞相噎住，他其實就是沒法一下子放低姿態去道歉，但也明白再爭執下去只會讓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尷尬。
“昭陽，你把起因給丞相再說一遍吧。”默默在一旁看戲的皇上終於開口。
蘇婉婉應聲，開啟手上的帕子，裡面裹著好些黑紅的碎末，散發著惡臭。
“這些是什麼？”丞相捂住鼻子。
“這些是我從姚答應的身上掛下的腐肉和神經，經過我和張太醫的研究，姚答應塗抹的並非祛瘀消腫的膏藥，而是會使人肉腐爛的毒藥。”
“什麼？！”丞相和姚答應都驚呼。
姚答應難以置信，“難道是……是明月要害我？可是明月是我的陪嫁丫鬟，她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呀！”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們以前起過什麼衝突，抑或是她入宮後和哪些奇怪的人接觸過，對你生了二心？”蘇婉婉問。
姚答應閉上眼仔細回想了一下，最終搖頭，“旁人只以為明月明葉是我的陪嫁，都是我最信得過的人，實際上只有明月是我自小帶在身邊的，我們一起長大，情同姐妹，而且她幾乎與我形影不離，若是見了誰與誰說了什麼，都會告訴我，絕不會藏著掖著。”
畢竟是朝夕相處的人，她還是信得過明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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