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也輕輕笑了,把人從洞口邀進來,“失敗了。”清風道。
朗歌除了驚愕,木木地將手裡的小藥瓶遞給清風,清風伸出手接了,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本來是想阻止你們參加望月之爭的,沒成想······”
宿骨:“你到底是什麼人?”
清風搖搖頭:“骨哥哥一來就這麼兇的質問我,怎麼不問我怪不怪你?”宿骨閉了口:“抱歉。”“無妨。”接著沒由頭來了一句:“古寺青燈,沒由頭的實在是讓人煩膩。”
聽這話,朗歌莫名其妙想起了他腰間的紋身,臉竟然有些稍稍一紅。
“怎麼?見到我沒話可說了?啞巴了?可曾想我?”果然是老樣子不改,正經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又來調戲別人了。
還未等朗歌答話,那老奴弓著腰急急跑進來,樣子不免有些滑稽:“爺,尊上來了。”
清風一驚:“他怎麼來了?感情我這次鬧得動靜大了?”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洞口傳進來:“君側,從我身邊溜走了這麼多年,原來是在這裡鬧事來了”,朗歌看著進來的人,滿臉福相,眉眼舒展卻不怒自威,面色含春卻自成一派氣質。江索:“那不是望月的仲裁嗎?”
仲裁對著眾人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接著走到清風身邊:“怎麼你還想自立山頭,當個小仲裁嗎?”
清風雙手拱立彎下腰:“弟子不敢,另有隱情。”低眉順目卻有些不卑不亢的氣質。
清風接下來說道:“弟子並非由僭越的意思,只是不想讓自己身邊的朋友捲入這場紛爭,怪弟子愚笨,出此下策,還請師傅見諒。”說罷將腰彎的更低了。
“這事我倒是不在意,只是君側你多年前從我身邊溜走是為哪般?好生想你,卻也是尋你不到”,仲裁慈眉善目道,語氣裡多了一些作為長輩的疼愛。
“想見見更大的天地,將來好更好為師父您排憂解難,若是一輩子永遠受您的庇護,未經風雨,我的心只能想房子一般小,最好地修行也不過是不讓悽風苦雨進來,不使鏡臺惹上塵埃,如此而已。入世嘗盡苦楚,心似天地,如此風霜雨雪不過四時景物,內心的樂趣也是常換常新。格局大了,才能有所突破。”
清風的這一番話聽得朗歌雲裡霧裡,但是仲裁卻頗為滿意,連連點頭:“看來你是不想和我走了?”
清風沉默不語,意思很是清楚明白。
仲裁卻笑了:“罷了罷了,從你走的那一年後,我就想明白了,孩子大了,留也留不住。”然後和清風寒暄幾句,仲裁便離開了山洞走了。
直到不見了人影,清風才常舒了一口氣:“終於走了。”朗歌雲裡霧裡倒也是明白了,清風原名君側,是望月仲裁身邊的一個很得寵的一個弟子。
“藏得夠深啊”!朗歌道。
清風整了整衣衫:“不夠深不夠深,剛才是哪個流氓不要臉把我偷看了去的?”
朗歌:“不鬧了,你最好把藥先吃了。”清風拿出骨瓷瓶子,吃了一個藥丸,“話說你這麼有能耐,怎麼還讓宿骨找到機會下毒呢?”宿骨臉微微別過頭,有些尷尬。
“我不是說了嗎?入世嘗盡苦楚,心似天地,如此風······”朗歌打斷:“聽不懂,少拿酸話來搪塞我。”
“好奇。”直截了當,朗歌頓時知道了什麼叫做有靠山的無所畏懼,實在比不了,比不了。
“你此次的行為是不想讓我們參加望月之爭,但是你為何有把宿骨列在透過的名單之上”?江索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直截了當問道。
清風正色,眼睛看著宿骨,直直的彷彿能把人看到底:“宿骨哥哥是重視望月的名額的,不列上去,一是怕他的心魔再犯,二是想看看我們的情誼,在他心裡算幾分。”
江索緊皺著眉頭,嚴肅道:“這樣的試探,以後還是少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