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淩雲的安危。
西涼士氣如此,怕是負責騷擾的戰騎,兇多吉少。
“子揚將軍。”
張郃穿過重重冀、並聯軍組成的防線,古銅色的臉頰一直板著,直到周圍沒有士卒,那心中的不安,終於在臉上表露了出來。
作為少數知道那個計策的人,他也發現了不妥之處,茲事體大,他不得不暫時將負責的防線交給麴義,而來童貫這裡問清態勢究竟如何。
破虜候不能有事,不然幷州的軍心必然動搖,本就是兵力懸殊,屆時少了幷州軍的戰力,哪怕白馬城再堅固,也必然免不了城破的下場。
而除了白馬這個楔子,等到西涼軍盡數渡過了黃河,河北四州,都將匍匐在西涼軍的鐵騎之下。
到那個時候,董卓得了河北,加上二十萬雄師,天下還有誰能當之?
現在真可謂一人之死,關繫到天下大勢所趨,這也是他不得不來,確認淩雲究竟有沒有陣亡的原因。
迎著張郃一臉迫切,童貫搖了搖頭,無奈道:“主公也沒有同某聯系,但是以吾主的能耐,若他想走,怕是西涼大軍再多十倍,也攔不住他。”
“.....”
聽了童貫的話,哪怕張郃此刻心急如焚,還是忍不住嘴角一抽,見過自信的,但沒見過這麼自信的,甚至已經不能說是自信了,而是狂妄!不過既然這童子揚對他主公這麼有信心,或許破虜候真的沒死,也說不定。
“既然子揚也不清楚破虜候的訊息,那張某就先回去了。”
心裡稍定,張郃回身離開,他走有一段時間了,就算是相信麴義的能力,但是戰場變化莫測,誰也不能猜準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另一邊,西涼軍陣裡一面面盾牌高舉,但仍有數百西涼士卒還未抵達牆腳,便中箭身亡,但是更多的西涼士卒踩著袍澤的屍體,繼續前進。
這一刻,誰都無法回頭,唯有登上這座堅城的城樓,才對得起袍澤的犧牲。
隨著雲梯的增加,西涼士卒肆無忌憚的進攻,人數的差距逐漸得到體現,不是每一部分城樓都有童貫、張頜這樣的猛將坐鎮,城樓防線再也不是固若金湯,終於在西涼軍不要命的反撲下,一部分城樓淪陷了。
鮮血四濺,破甲殘衣遍地,城樓上充斥著慘叫、嘶吼....宛若人間地獄。
“溫候,已經有將士佔據了一角城樓。”
呂布虎目發亮,大笑道:“好,好,傳我命令,令兩萬西涼鐵騎下馬,也加入攻城的行列,另外令高順帶著某的陷陣營,從正面破開白馬城的城門。”
“諾!”
.....
城樓上,當戰戈再次劃開薄薄的甲冑,當一名西涼伍長再次倒地,張郃突然神情一變,向城外望去,只見到西涼軍陣又是邁出數萬人來,而當中更是有支千人部隊,護著巨大的攻城車,朝著城門口移動。
張郃緊抿著嘴唇,面色變得嚴峻,這攻城車的威脅太過巨大,必須將其毀去,不然白馬城那不算厚實的城門,肯定挨不住攻城車的幾下撞擊。
不過....該派誰去呢?
張郃第一念頭就是麴義的先登死士,他不知道幷州方面有什麼精銳兵種,因為他現在也無從去得知童貫的想法,但無論如何,哪怕會多浪費城樓的有生兵力,他也必須派兵攔截住那支千人部曲。
“麴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