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太守袁術、豫州刺史孔伷、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山陽太守袁遺、北海太守孔融、北平太守公孫瓚、上黨太守張楊、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徐州刺史陶謙......
董卓緊盯著帛書上一個個紅字大名,每看過一個人名,面色便難看一分,到後來帛書都被他捏的生皺。
“賊子安敢欺吾!”
董卓嘶聲咆哮,一把將帛書撕得粉碎,紙屑撒得滿地都是,肥肉擠成的眼縫瞪得老大,血絲布滿了眼眶。
李傕雖驚不慌,勸諫道:“相國,當務之急,還是快點下令將溫候他們召回。到時吾等才能藉著虎牢關的地利,來抵擋住眾諸侯的聯軍,不然諸侯的兵鋒,怕是會危及到洛陽。”
“稚然說的對....”
“說的對。”
激動過後,到底是馬上冷靜了下來,董卓一臉冷意,寒聲道:“可恨啊!此次大好局面毀於一旦,都怪那雁門的淩小兒,待某擊退了關東賊軍,必要抓住那淩小兒,令其受盡折磨而死,方能洩吾恨。”
董卓咬牙切齒,一幅仇大苦深的樣子。
不提十六路諸侯即將伐董,白馬城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無數的箭矢遮天蔽日,撼天動地的吶喊響徹天際。
“補上,給某補上。”
密密麻麻的黑胄士卒如同蟻群一般,乘著雲梯,蜂擁而上。
呂布支身站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條線分明的粗獷面龐,一臉冷然。直到如今,被龍戟刺傷的左肋還隱隱作疼,這是他難以忘卻的恥辱,也是他最近幾日的噩耗。
“溫候,白馬城的賊軍守的太過緊實,滾石檑木下,我軍將士剛浴血爬上城牆,便被砸倒一片,無法再向上分毫。”
呂布眸光遠眺,看著高大城池下,已經如火如荼的攻守戰,語氣生硬道:“再派三萬洛陽降卒,如若還攻不下,那就五萬,十萬,某今日一定要拿下這座小城。”
“諾!”
鼓聲陣陣,西涼軍陣,又是三個萬人方陣,在西涼宿將的催促下,邁著整齊的步伐,頂著密集的矢雨,眼神瘋狂的朝著白馬城,悍不畏死地沖去。
......
童貫手持金槍,將一名名剛探出頭來的西涼士卒,刺落城下,以一己之力,就守住了五米長的城樓防線。冀州士兵皆用仰慕的目光,抬頭仰望著這位英武的將軍。
除了他們的張郃將軍外,再沒有其他人給他們這種踏實感,哪怕是麴義將軍也不行。
“呂布那廝瘋了嗎?”
就在樓上眾人擊退了又一批西涼的猛攻,遠處敵營沉悶的鼓聲再次響起,黑壓壓的西涼大軍又再次壓近。
完全不計傷亡了嗎?
童貫金槍駐地,劍眉微蹙,眼下這種情況,西涼那邊是用了狠勁,一副不打下白馬城,便誓不罷休的樣子。
“不知主公那邊如何了?西涼士卒現在計程車氣,可是前所未有的激昂啊!”
對於淩雲的計策,童貫是早已知曉,前幾日他還能從西涼士卒的臉上,看出疲倦之色,顯然這是他的主公,一直從中斡旋的結果,但是今日卻是不同,西涼士卒一片狂熱之色,就像是將數天前積攢的怒火,今日統統宣洩了出來一般,這讓守城的難度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