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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條漢子,何人給某去斬了他?”
“胡封在此,敵將受死!”董卓話音一落,一騎從萬軍叢中奔出,手提三尺長刀,生的虎背熊腰,一對朗目炯炯有神。
“是胡封啊。”董卓眼睛一亮,“李催的侄子,某素聞其有萬夫不當之勇,足可斬殺那....”話還未說完,董卓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一般,破鑼般的聲音變得支支吾吾。
“什..什麼!”董卓驚得雜亂的鋼須亂顫,一旁的李儒忍不住用袖子掩住口鼻,不然那不時傳來的惡臭,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不過,李儒詫然地看著前方,沒想到號稱非百人不能近身的胡封,竟然在那幷州將領手上還沒走過一回合,就血染在了地上。
“哼,不堪一擊。”呂布揚了揚手中的方天畫戟,將戟尖的鮮血揮去,不屑一笑:“西涼就沒有更能打的嗎?”
“還有誰能替某斬了那敵將!”董卓在西涼囂張慣了,哪受得了這樣的氣,當即暴怒道,西涼眾將面面相覷,隨後又是兩騎策馬而出,一人持槍,一人持刀,顯然兩人覺得一人不是呂布的對手,就決定採用人海戰術。
“兩個人嗎?稍微有點幹勁了。”呂布輕蔑一笑,董卓臉黑,但是見到呂布一幅欠揍的模樣,又悶哼了一聲,不再理會。
兩名西涼悍將一左一右,朝著呂布兩側兇猛攻來。呂布抬起手臂,彈指間,畫戟擋住了角度刁鑽的槍和刀。
“叮叮...”刀光戟影,三合過後,畫戟在寒空中半折,與想要半渡而擊的長刀錯過。鐵戟橫空,帶著轟鳴的炸裂聲,方天畫戟狠狠砸在了鐵質的槍杆上。
持槍的西涼將領兩眼一黑,一股無法抵擋的斐然巨力從他的雙手上傳來,將他整個人從馬匹上震飛了出去,他手中緊握著的鐵質槍杆,也在呂布驚人的力道下,凹陷了下來,險些被折斷。
風聲烈烈,從身後傳來,卻是持刀將領見有機可趁,從呂布背後偷襲。呂布手中畫戟翻轉,然後頭也不回,虎目直視前方,只見又是三員西涼大將從西涼大軍中奔襲而出。
“鐺。”長刀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戟杆上,持刀將領臉色發白,大喝一聲,又是揮砍著大刀朝著呂布天靈蓋,當頭砍去。
“鐺。”又是一聲悶響,呂布側過頭來,對著持刀將領,冷冷斜瞥了一眼,僅一眼,持刀將領只覺渾身發寒,不敢再動彈分毫。
好恐怖的目光,他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真正視人命如草芥,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才會有的眼神。這種眼神,他只在他們西涼第一猛將華雄身上看到過,而且他的感受是.....這個男人的目光比華雄的還要恐怖許多!
“噠噠。”胯下的西涼良駒不禁後退了數步,連牲畜都知道危險,主動與呂布分開了距離。
“一起上,殺了他。”三名西涼將領加入了戰局。
持刀將領看了眼大軍前方一臉陰沉的董卓,一咬牙,硬著頭皮,也跟了上去。四人像圍燈籠一般,將呂布圍在了中間,兵器相加。
一時之間,飛沙走石,強大的勁氣四溢。西涼將士看得呆了,董卓也嚥了口口水,他自問少時勇武,但是並不見得能同時擋下四個西涼猛將的圍攻,不過他也算是放下了心來,因為他不認為前方的那個幷州將領,能夠在四個同是沙場宿將的聯手下,還能活下去。
董卓身旁的部將,眼睛卻是瞪的老大,不同於周圍所看到的表象,他確確實實地看到了平日裡牛氣的不行的袍澤,現在陷入到了苦戰當中,哪怕是四個人!那一杆方天畫戟,真是舞得出神入化,那名幷州將領明明沒有進攻,依舊是讓有著豐富搏殺經驗的老將,苦苦的被壓制著。
一絲怒火從部將眼中生出,明明可以快速結束戰鬥,卻還要戲耍對方,這是對武將的侮辱。“咯吱咯吱”手上的絞鯢被捏得作響,“主公,華雄請戰!”華雄沉聲道。
“嗯?”董卓愣了愣,疑惑地看著華雄,不解道:“子健,你這是在幹嘛?是見獵心喜?任性也不是這個時候。”董卓沉下臉來。
華雄搖了搖頭,咬牙切齒道:“主公不知,那賊子只是在戲耍四位將軍,他根本就沒有動用全力,全力的話,將軍們撐不過十合。”
董卓老臉一黑,心裡有些不悅,四打一連十合都撐不過,這是在說夢話嗎?還是華雄在諷刺他手下的將領都是廢物。不過雖說不悅,但是董卓還是強忍著沒有發脾氣,畢竟華雄是他手下最勇猛的武將,而且每逢戰事,自己也是將華雄留在身邊,不讓他上陣斬敵。人老了總會更惜命,這弄得華雄有怨言也是應該的。
就好言好語的說說吧。
董卓輕咳了一聲,平和道:“子健,某知道你見獵心喜了,不過已經鬥將到現在,不是某說分開就能分開得了了,你身為某座下西涼第一戰將,應該能明白這個理吧。”
華雄嘴角一抽,知道董卓誤會了他,當即無奈道:“主公,那賊子是強敵,就算是某親自上陣,也不敢說就能勝了那賊子,勝負也不過在五五之數。”
“五五之數?”董卓摸了摸他鋼渣般的鬍子,心裡不以為然,他料定華雄是為了爭功,才將那幷州賊子說得有多強,不過為了他的身家安全,他又怎麼會遂了華雄的願呢?如果讓華雄立了功,他也就沒理由讓華雄繼續當他的貼身親衛了,如果那時,有人行刺他,又該當如何?
董卓打定主意,要將“好言好語”進行到底,至少拖到鬥將結束才行。嘴唇蠕動,董卓正要開口,耳畔爆發出雷鳴的驚呼聲。董卓先是愕然,隨即神情一緊,忙向前方看去。
死了嗎?死了嗎?
董卓瞪大僅剩一條縫的眼睛,嘴巴張得足夠塞下一顆鴨蛋,心裡極度震驚。華雄輕嘆了口氣,將絞鯢立起,隨後一聲大喝:“賊子休要囂張,華雄在此!”言罷,華雄雙腳用力一夾馬腹,胯下西涼駿馬發出一聲嘶鳴,然後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帶著華雄離開原地。
染血的戟尖被呂布從溫熱的屍體上拔出,虎目一抬,呂布就看到了提著絞鯢大刀,氣勢洶洶殺來的華雄。
“斬!”刀如匹練,華雄攜著馬勢,將絞鯢兇猛劈出。
“叮。”如暮鼓晨鐘,絞鯢砍在了戟尖旁的小枝上。華雄臉色漲紅,一對眼球突出,死死地盯著呂布那張粗獷的臉頰上,那翹著的,含著淡淡嘲諷笑意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