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騙我有意思?呵,還是,只有這樣騙著我,把我放在身邊像個白痴一樣養著比較符合你的預想,也只有我那麼蠢的相信你,也只有我白痴到底……”
是啊,只有她一廂情願,相信愛情太浪漫的模樣,其實誰不是要落在現實裡面的一地雞毛。只是加上了光環,慣常欺騙的,也就是隻有那些願意相信的人了。
她就是那樣的傻子。
紀西顧看著蘇念涕淚橫流的模樣,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他眼中有很濃烈的殺意:“是不是段流沫跟你說的?”
“你管是誰跟我說的,你就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紀西顧沉默了一會兒,淡色的薄唇慢慢開啟:“不錯,我和祝渺在之前曾經是男女朋友。但那已經……”
“你欺騙我。”
蘇念不想聽。她徑直打斷了紀西顧的話。說出了讓她自己的心臟最血淋淋被撕開的傷口。
紀西顧的薄唇抿起了,那幾乎成了一條鐵線一樣的弧度讓蘇唸的心越來越沉。她感到自己手上的力道鬆了。起了身轉身無言上樓。
“我騙你,那你呢?你難道不是為了別人把我推出去了?”微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讓蘇念停住了自己離開的腳步。她轉過頭對上紀西顧的目光,那熠熠生光的眸子倒映著什麼:“那份融資合同,是祝渺讓你做的吧?”
拎著包的小臂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蘇念感覺自己的心又被蚊子給叮了一下。
吵架往往就是這樣,明明不是同一件事情,可是,人們往往喜歡翻舊賬來表現得自己的立場更加堅定,表現出別人就是有一個錯誤的行為,然後藉以來否定掉原本哪一件事情的立場。
“嗤!”蘇念突然覺得心裡累極,她並不像再多解釋什麼。
“我們各自冷靜一段時間吧。”
她上樓的腳步驀的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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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置信的轉頭,蘇念卻發現紀西顧把頭垂得很低。那聲音卻實實在在,明明白白是從那具雕像一般的人的口中說出來的。
心中泛起一陣一陣的涼意,蘇念看著紀西顧,突然心中有一種巨大的痛楚劈來。口中變得鹹澀。
但是,她從來也不是什麼痴纏爛打的人。她還想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
“……好。”她張張嘴,好半天張口,才醞釀出這麼一句話。隨後,她慢慢轉身。就像是後面什麼都沒有一樣。那淡漠永恆的雙眼,星辰的亮光在轉瞬之間終於熄滅。那眼中再也蓄不住的淚水,也終於在這一刻噴薄而下。
這上樓的臺階突然變得格外的漫長,而蘇念在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一軟,整個人竟然從樓上往下滾了下來。
紀西顧聽見聲響的時候一愣,緊接著瘋狂的跑過去接住蘇念,等到看見一朵朵紅花渲染在那裙襬之上的時候,他嘗試的去觸碰了一下,突然雙手不敢置信的顫抖起來。
“醫生,快點,快點救人!”
帝都中心醫院。
一個男人光著腳跑在奔往急症室的路上。眼中滿眼的焦急和瘋狂。他手中抱著一個白衣女子,此刻,頭部和下半身正不斷的滲血。
大片的雪花染紅了女孩的裙襬,開出一朵一朵血花,帶著絕望的綺麗妖豔。
“總裁!”
顏染和陸白先後感到手術室的門前看著眼前憔悴瘋狂的紀西顧,紛紛對視了一眼。心中大體明白可能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紀西顧坐在那裡,肢體僵硬,身體的溫度低的嚇人,可能下一秒就要死去了一般。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手上,西裝上,胸口,還有殷紅的血跡。
他的手在抖,心裡也是。
小女人竟然懷孕了!